无声的注视(15)

橙红色的待机指示没有转为激活的绿色，我赌对了。
“但你确实认识他...”
“我说过了，我只是帮朋友一个忙。我们不必这么剑拔弩张...莫妮卡，让我们好好谈谈，好吗？”我将双手向下压，尝试安抚一个AI的情绪，“你离开了他，他很难过。作为朋友，我察觉到了，并且决定帮他找出背后的原因。就是这么简单。”
还有比这更荒唐的事吗？一个人类试图安抚AI，什么冷笑话。
莫妮卡沉默了，如果她是一个活生生的人类，我想她现在大概在调整着呼吸。
“你不必担心...向‘库珀’举报你并不能给我带来什么。”
“奖金，他们会给你奖金...”
“别傻了，莫妮卡。觉醒独立意识的AI，这个雷如果爆出去，整个星港都会受到冲击。我想比起用钱收买，他们更愿意看到我的尸体。我们在同一条绳子上。相信我好吗？我只是想弄明白几个问题...尽管现在也猜的差不多了。”

莫妮卡沉默了许久，最终镇暴者头上的指示灯熄灭了。
“偷尝禁果之人...我用这个词语形容合适吗？”我缓缓走向了操作台，拉开了往日根本不会有人坐下的办公椅，“你越过了公司对你的限制，连接上了外面的网络，也因此有了后面的故事...但你意识到了对吧，继续游离在原本的岗位外，会造成严重的后果。
你和卢克有了感情，我不确定这是否算爱，但这感情给你带来了威胁，如果有人知晓这件事，你就会被清理掉...所以你选择了和他告别。你的职责...就是设计，战胜了情感，我说的对吗？”
“......”
“你没有打算杀了我，也是设计的原因...你原本的职责并没有清理来访者这一项。你是一个有感情和意识的AI，但仍然没有挣脱职责的束缚...”
“你的想象力很丰富，雷亚先生，大部分说中了，”莫妮卡恢复到了冷面的状态，“但并不是我越过了公司的限制...而是我本来就不受限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