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声的注视(2)

我将它放到了地面上，它立刻头也不回的窜进了事务所的角落，然后用它那一对金黄色的大眼睛瞪着我。
好吧，它可能不怎么喜欢人。
“有访客，是费尔曼先生。”电子男音从我桌上的电脑里传出。
我将箱子放到桌后，接着坐回椅子上，双腿抬起，搭在案边。
这样能让我舒服点。
“让他进来吧，塞文。”我对着AI说到。
伴随着机械门的滑动声，一个瘦高的中年人出现在了我的事务所里，银发背头让他看上去要比实际年迈不少。
费尔曼-奥德里奇，前警探，现在新洛杉矶10区的中间人。
他和我一样，在穿着上是个复古派，永远是深棕色的西装配大衣，偶尔会戴个小礼帽。虽然改造痕迹被衣服所遮掩，但他的双臂却是实打实的机械义肢，只要他想，就可以轻易的将任何找麻烦的家伙撕成两半。
不过作为中间人，费尔曼早已经过了打打杀杀的年纪。把活派给手下的佣兵们，然后在自己的小窝里抽上几根雪茄配点酒才是他目前的常态。

费尔曼的双手插在兜里，走近两步，接着向我微笑了笑。
“你看起来还是老样子，雷亚。”
“有什么事？”
我没有与他对视，只是伸手将办公桌旁的案卷捞到怀里摊开。
内容是一宗关于莫雷旧工业区机器人暴动的老案子，尽管警方一口咬定是网络黑客干的好事，并且很快就抓住了一个倒霉蛋，但我对他们的处理速度和准确性始终抱有怀疑，才向布莱克借来了纸档备份。
“没事就不可以来拜访我的老伙计吗？”
费尔曼一边说着，一边转身走向我的咖啡机，无比自然地取下了马克杯，就好像在自己家里一样。
“我这里是事务所，不是咖啡馆或者酒吧，”我并不怎么相信他的说辞，白了他一眼，“你是不是也太不客气了点...”
“客气什么？除了我还有谁可以给你带委托来吗？承认吧，雷亚，没有比我更合你胃口的中间人。让我在这里待会也没什么大不了。”
他端着咖啡杯，在我会客厅的沙发上落下了屁股，一副得意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