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合】少年A与少年B的烦恼（中）(6)

即使是夏天，即使气温热得燥人，B还是出了一身冷汗。
“医生！医生！”B一进医院就开始喊，声音里带着哭腔。
几个医生过去把她的母亲放在了轮床上，二话不说把她推进了抢救室。
B瘫在了旁边的座椅上，眼皮渐渐合上了。
困意弥漫中，她隐约看见有人给她披上了一件衣服。
“醒醒，你妈妈出来了。”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B从椅子上弹了起来。
“范老师好！”B身上的衣服滑落下来，女人又帮她重新披上。
“你妈妈出来了，你去看看她吧。”范老师温柔地朝她笑笑。
“谢谢范老师。”
“妈？妈？醒醒。”B轻轻地晃了晃戴着氧气面罩的母亲。
她睁开眼睛，看见是B后缓缓地吐出一口气。
“妈你为什么要开煤气啊？为什么啊？是不是他又打你了？”B看见妈妈醒了，心里泛起一阵对她父亲的憎恶，语速也不自觉地加快。
“没有啦，”她伸手去抚摸B的脸，“只是做饭忘了关燃气而已。”
“不可能，妈你说实话好不好，他这么对你你可以跟他离婚的。”B尽力压制住心底的愤懑，平和的跟她讲。

“真的没有。”她还是在隐瞒。
“妈？他是不是找你要钱去了！是不是啊？”B有点急了。
“小孩子不要问这些。”
“妈！你说啊！”
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
“先去交费吧，”范老师拍拍她的后背，“一会再来说这些，让你妈妈休息休息。”
“好，”B回头看了看，“妈，我一模考了班级第一。”
（陆）
B家里的巨变，让她的学习态度和学习热情一落千丈，上课浑浑噩噩，好几次被老师叫起来罚站。
她不怎么关心，大不了她可以上职高。
放学后，范老师叫她去办公室，大概是看不下去了。
B本来是要请A去吃饭的，听着老师的陈腔滥调怕是又要耽误好长时间。
谁喜欢听班主任训话啊？
本来初三放学时间就晚，经过范老师一套鸡汤下来，表上时针直接跳到了十点二十。
晚饭是泡汤了，干脆吃夜宵去好了。
B单肩背着书包，在学校小道上晃，她估计A也早回家了，那就肯定没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