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 — — 守夜人（上）(5)

“去哪都行，我不想再下地下城了。“秦国生命呻吟着说。看着身旁的电梯，他乞求着。
“我们的目的地不是他。”
黑衣人转身走进了电梯。
“为什么昏迷时不直接把我带过去？你都把我带到这儿了。”秦生勉强站起身来。
“你得自己去看。”
秦生缓步走了进去，黑衣人拉上了铁栅栏门，启动了电梯。
电梯下行。
甚至是连接地上与地下的电梯也是十分简陋的。长久未清洗的铁网地板散发着一股恶臭，为节省开支，四周的护栏，也只有矮矮的一圈，乘客可以直接碰到高速上升的石壁，但仍是有可喜之处的一一角落里安装了一个破旧的半导体音响，不停沙哑着循环播放《致爱丽丝》。
“走吧！”
“走？去哪儿？”秦生能感受到电梯依旧在下行，墙壁也在下降。
但黑衣人却毫不迟疑，跨过了护栏。
秦生大叫一声，害怕下一秒黑衣人就会变为血沫。但令他震惊的是，黑衣人穿过了墙壁。

“快！”声音从另一边响起，“时间要到了。”
秦生清醒过来，深吸几口气，面对移动的墙壁，卯足气力扑了过去。
碰到墙的那一刹那，秦生没有任何感觉，仿佛坚硬的石壁是一团空气，下一刻他就摔在了地上。
回头在电梯里能看见的石壁，现在却消失不见，只看见电梯的全貌。
电梯下行。
地下城内，值班人员看着洞开的空无一人的电梯皱了皱眉，认定是恶作剧之后，重新埋头看报。
秦生爬起来，一脸不解的看向黑衣人。
“初级的狐门幻术。”
“狐门，这又是什么？”秦生加快脚步，追上了沿石阶而下的黑衣人，“还有我们要去哪啊？这里是什么地方？”
“你会知道的。”
秦生无语，只好安静地随他前行。干燥的石阶，以一个较为平缓的角度向地脉深处延伸而去。四周没有照明，空荡荡的通道内，只有黑衣人的一盏煤油灯闪亮。微弱的气流从后方吹来，带来了些许新鲜空气，顺阶而下十分钟，二人走出黑暗的通道，步入了开阔明亮的一片地下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