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 — — 守夜人（上）(6)

四处观察，这里并没有光源，却是散发着微光。“这里是哪里？”秦生发问，只觉自己心跳加紧，有一种无法言语的压抑感。话音未落，他又发现远处正对着他们的墙壁，是一道巨大的石门。
黑衣人向石门走去。
越靠近它就会越发感觉到它的雄伟壮阔。岁月将自己刻下，镌刻成石门上琦秀瑰丽的花纹。年代与他相伴，于是石门又沉重了几分。压迫和严寒使人望而却步，只留下深深惊叹。
大门訇然打开。
一名老人在几名黑衣人的簇拥下走出，停在了距秦生十步远的地方。
“欢迎，欢迎，欢迎来到夜宫。“老人伸出双手迎接远道而来的新人。
“爷爷？”秦生看向人群之中年迈却精神饱满的白发老人，将其与久远回忆中的那个爷爷对比，难以置信地问“是你吗？家人们都很想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秦生不敢去相信，失踪多年的长辈，会于一个奇怪的晚上，在奇怪的地点与自己突然重逢。他不认为这是一件喜事。惊讶与疑惑已经压住了喜。

“这当然是我，臭小子！过来，快点！”老人向他招手。
老人一把将走近的秦生搂进怀里，转身走进庞大的地下建筑里。
“你小子挺会做生意的，生活过得不错嘛。不愧是我的孙子，有前途！一一只可惜你被打入地下城喽。”
行走于夜宫主路之上，老人侃侃而谈。
“所以您叫我来干什么？您会给我一些资金买回店铺的吧。毕竟你有这么一片宏伟的建筑。”
秦生有些急切的询问。
老人忽然仰天大笑起来，突如其来的笑声，将秦生吓了一跳。一激灵过后，回声仍响彻夜宫。
“你也应该把那一个罪恶肮脏的地方给忘却了。可你忍一忍吧，我们必须看守着这腐臭土地下的夜宫。”
秦生在原地愣了一下，仔细品味着老人方才所说的话，好久才缓过神来。
“我们？守？所以它不是你的吗？你们是干什么的？我……我回的去吗？”
“我的？”老人哼笑了几声，抬头看了看四周高大雄伟的建筑，再次搂住秦生的肩，指着远处的殿宇，说到“看看这些吧，就算是世界上最高超的工匠来了，都会自惭形秽；就算世界上最富有的商人来了，都会觉得囊中羞涩一一它怎么会是我的呢？我们是谁？我们是守夜人，守卫夜宫是我们的职责。我知道你心中充满了困惑，孩子。我来慢慢给你解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