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晚饭】童养媳（完）(6)

不怪得几年了就长了一丁点的个子。向晚颇有些愤懑。乃琳见她走神，凑上前来调笑：“又在挂念你家那……”向晚刚要回呛，却正逢嘉然挟着个大盆迎面走来，她连忙凑上去要帮忙。
这活儿照理说也轮不到嘉然来干，早在前几年向晚便吩咐她不叫她再受累，用向晚那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德行来说就是：“好好养着还能长半寸，干活又得给你这个子压低两分。”
然而嘉然总觉得她坐不安分，又不喜好跟人打交道，打小只跟院里的侍女亲近。便说好了有时去打打下手。
嘉然把盆递给向晚，屈膝跟乃琳行了个礼：“小姐今日可是要出门游玩？”乃琳笑着抬抬下巴：“叫向晚把她心里事给解决了再去也不迟。”
向晚瞪她一眼，把嘉然连哄带拽的支开了。今日阳光明媚，冬意还未褪，嘉然上身着了件绿袄，下身搭了浅黄的裙，可以见得的是她这几年日子过得并不差，比起刚入府那阵子丰润了不少，腰肢如新生的绿叶一般舒展，眼睛也明亮亮的晃人，格外带着股活泼劲。乃琳瞅着瞅着就感觉有点儿馋，便跟向晚戏谑道：“嘉然现今正当二八年华，也亏你能忍得住。”

向晚一震，极为诧异，她从未听过这等话，不解其意，偏偏这里藏着些隐晦的东西，她追问：“这话是什么意思？”
乃琳不曾想她竟对情欲之事一无所知，见她神色不似作假，瞅着四下无人低声道：“床第之事，鱼水之欢，你当真一点都不晓得？”
向晚猛然觉着自己的舌头好似打了结，半个字也说不出来，脸上烫得厉害，结结巴巴地：“这……我们……年纪尚小。”乃琳只是看戏的不嫌事大，挑拨道：“她都是你养在府中的婢女了，你拉拉手，亲个嘴又能如何？你不要，我可把她要走了。”
向晚张牙舞爪地跳起来：“你不要脸！”
两人闹便也闹过去了，可这事儿好像个房梁一般横在向晚心头，半夜无人时便出来闹一闹，终究是个烦恼。向晚又苦于不能与嘉然吐露半分，她平日里一副正经相，向晚是如何也说不出：“你跟我亲个嘴。”这等登徒子话术。
嘉然近日总觉得向晚说话吞吞吐吐，说不上几句便面红耳赤，还好似有意地避着她走。她疑心向晚做了什么错事，趁着寝前给向晚宽衣解带的时机不经意似地问：“小姐，你真没事儿瞒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