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晚饭】童养媳（完）(9)

后来的日子也就这么过了。两人都再没谈起成亲，嘉然只道是向晚明理了，然而向晚却忸着一股气。她近日才逐渐晓得嘉然别扭的性子。大约是从小事事忍让，她不轻易喜怒形于色，只是将各种事压在心底，并不宣之于口，久而久之便酿成心结。她面上看着温和，仿佛轻易能被拿捏，然而她的真实所想却使人抓耳挠腮也琢磨不透。
她回过神来，嘉然恰好端着一碗热汤递给她，絮絮叨叨地打断她的神思：“今日要拜灶神了，你一会儿随我去给锅去去烟渍。过几日还要回府过年，给老爷夫人带点桃花酥……”
向晚仰头看着她因忙碌而泛红的脸，没头没脑地来了一句：“你要相信我。”
嘉然愣了半晌，假装不明就里地笑笑，并不应答，只是拍拍她的手：“糖粥想必是要煮好了，快去拜灶神吧。”
她看着嘉然跑开的背影撇撇嘴。还是不信么。
那就花一年、十年、二十年，或者花上半辈子的时间。总归会信的。
嘉然在院子里嚷嚷：“你还愣着干甚么！”
向晚“啪嗒啪嗒”跑过去，清晨的天光洒在院子里，远远地，传来一点鞭炮声，想来是哪家孩子调皮，买了炮便忍不住提前玩儿起来。

向晚有样学样的跪下，却偷改了祈福词。
她不算懂事，荒谬地向灶神爷误求了本应由月老牵线的姻缘。
“愿来年五谷丰登，诸事顺遂。”她偷看一眼身边人白净的侧脸，再次作揖下去。
“愿我俩天长地久，举案齐眉，百岁无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