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见那只手的人(2)
呲——楞——艾鲁心动了动,她才感到手指热,搓了搓,只是红没破。那枝花上结高楼的穗旁,接叶荷花覆了层霜。艾鲁打起精神,让自己认真,但她周围只有她。眼看就要該做午饭,出了这屋还要煨黑猪吃的草,她有个父亲,老呆他屋,艾鲁每天只这会是放假,但今天假期时间已到,她該出去了。
铰草时可她想这霜。比霜粗,在特别堆实地方有道道。她想起高穗红叫红但在芯子中窝着蛋黄蕊,这之外再无花是有双色心,都是些偏山上随便采的野花。她远的又去不了,方圓十里她也不仔细往人家瞧,光这些小的杂的淡花,艾鲁把她当挚友,偏一偏地她都要剜,艾鲁觉得若要让比方枝紫花落了水坑,那是她不留心的结果。
搛草时艾鲁感觉有人又来帮忙,因苲草机忽地像面包轻,她方能起了起身子,腰就得断掉,酸辣,艾鲁喘气上不来了,却还不忘手搭凉篷。风五月燕子似唧唧有声,先吹地草,先远后近,艾鲁脚跟草顺好的乱了,接着抹过了艾鲁散的头发就没了。艾鲁迟迟落下眼光,变得抑郁,空气以外还是远处灰天,近的就有棵宽树,叶子披零里飒掉些影子,盖盖麦草。再过一会就可能是下午一点钟,艾鲁回到家又得记一笔,她感激那只手。
说好9点就到这餐厅,不是外间阳光明媚的花房,就是这,这里!还远未上餐的长桌边,但是没有影子,缪真倒站起来了,看静静的保姆静静上菜,这现在已是摆了五盘,有燎花生
说好9点就到这餐厅,不是外间阳光明媚的花房,就是这,这里!还远未上餐的长桌边,但是没有影子,缪真倒站起来了,看静静的保姆静静上菜,这现在已是摆了五盘,有燎花生,盐焗鸡,是鴨子啊,缪真想上前给她说让她撤下,而这也只是想,再看那下盘炒笋她镇定下来,反正他也知缪真是也爱这些油水鴨,免得让他一时自大得不得了。她一盘盘地摆,每个间隔有了尺长,摞到那细瓶缪真拿来的艳黄花的平行轴,回头侧脸笑了笑,缪真躲着,其实也就是低头,缪真自打进这屋就一直没大怎么抬头,她也就没意识,又转回去,现在是些空白盘子。缪真也不问做什么用,只觉衬这碟碟空瓷,细瓶玲珑,撑三鼎脚稳坐雪白桌布,勾了古时的花雕让瓷光一照,缪真惹得想昨天半夜看见的月亮,几天都是那样,圓的在楼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