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水之灵（下）(8)

“林一你说你读过高中吧。那这道题应该怎么做啊？”
冷汗直流，我昂首望着清流那双探求的眼睛。
不能丢脸，不能出丑。林一，仔细回忆，你能行的！
我仰头看着五颜六色的天花板。很抱歉，高中的知识我一向行使着江湖道义——有借有还。
有了！
“什么啊，就这种题目？等我上个厕所先。”
起立，偷偷地拍了张照，我迅速地缩进走廊尽头的男洗手间。
隔间中，我拿出手机立马打开百度扫描了这题。提交完这个问题后，屏幕中显示出若干个答案，我把它们做了个小小的提炼，写入记事本中。随后大摇大摆地走出厕所，哼着小调回到座位。
窗边，清流正一手转着笔，一手托着半边脸百无聊赖地看着窗外车水马龙的景象。阳光透过玻璃洒在她雪白的、飘着水雾的脸颊上，清流灵动的目光此刻却显得些许呆滞无神。
“清流？”
我不安地拍拍她的后背，她侧过身，又恢复了原来灿烂的笑容。
“怎么？想好了？”
“当然。”
我把我的记事本摆在桌子上，清流撑着桌子认真观察我写的东西。我骄傲地坐回她对面，搭起个二郎腿，虚荣心就快溢出。

“呐，林一。”
“怎么了？”
“你能帮我讲解下吗？我好像没太懂。”
清流捻起笔记本递给我。
“没问题。”
接过递来的本子，我的视线停留在一堆数学公式中，自信的笑容逐渐凝固。
这是个啥？logo？
“呃……那个，logox等于Ln……”
“先生，小姐，打扰下。您点的餐到了，请两位慢用。”
天降福音啊！我满怀感激地看向高大的少年。
“算了，一时半会也讲不完，等会雪糕就要化了。先吃东西吧，别误了口感。”
为了糊弄过去，我端起点的冰咖啡，假装惬意般细细品味。清流却用看透的眼神瞥了我一眼，笑盈盈地收回练习册。
“那，我就开动咯。”
清流眨着闪光的眼睛，开始大快朵颐。
叶清风……
你到底教了清流什么鬼东西啊！
我暗自抓狂。
倘若每一天都能像这个样子就足够了。清流不再是河灵，而是真实的人类。
然而终究是奢望。
好景不长……
“听说你最近经常盗汗，是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