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水之灵（下）(7)

我始终没有开口问清流到底发生了什么。我怕进一步伤害到她。
后来我才知道，那一夜，叶清风并没有在屋子里，而是出于某种原因出去过夜了。翌日，当我再次看见叶清风时，他的眼睛却是红肿的。本能的同情与不详的预感阻止着我的冲动，我并没有盘问昨日的事。无论如何，就让它随风而去吧，我强迫自己这样想，可内心却埋下了无法调和的芥蒂。
进城也有一两个月了。万万没想到的是，那一夜的变故，竟然鬼使神差地让我与清流的感情急速升温。
我猜是叶清风对她说了些什么让她释怀了。没错，清流又回到镇上那时活力与乐观的样子。
我陪她去逛百货大楼，一晃便能消磨掉一天的时间与工资。清流最喜欢去的，是位于三楼的玩具店；而我，常常带她去二楼的咖啡厅。说出来有点丢脸，其实去咖啡厅这一决定是我在手机上搜到的，如何增进与女生之间感情的方法。
“林一，林一。捏捏这个。”
清流从物品栏上拿了个小玩意塞在我手里。
“这是……”
是一个小小的魔方，不过比正常的魔方要小那么一圈，而且与众不同的是，它的一面上还有一个金属圆片。

“你捏一捏嘛。”
清流笑着说。我看着她那水汪汪的蓝色大眼睛，填充着天真与清纯，于是就不假思索的照做了。
“啊——”
火辣辣的痛感一窜直上我的大脑神经中枢，我赶紧松手，把魔方甩得老远。清流像接过飞来的网球般握住魔方，然后右手挡住脸庞，试图掩饰她的一脸坏笑。
“清流……你！”
又被戏弄了！清流再次欺骗我易碎的感情。本想赌气地转身离开，可清流挽住我的手臂就往回走。
“你好，我要一杯冰咖啡。”
“我要一份草莓提拉米苏和香草味芭菲！”
服务员潦草地在册子上划了几笔后，缓缓地走向后台。我挪挪身旁大号的“Hello Kitty”，双手支在桌上。
沉默呵沉默。我搜肠刮肚，实在是想不出一个可说出口的话题。对面的清流伏在大理石桌上，不知在本子上写着什么。
清流什么时候这么上进了？还是说工作变多了？
不行，回头要跟叶清风反映。
“林一。来，你看看这个。”
清流将垫在手肘下的本子横在我面前。我勾下头好奇地一瞅，大吃一惊。
我的老天爷！导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