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水之灵（下）(11)

啊啊。这老东西还真会打啊。没办法呢，看来前途就要栽在这了。
前途？
我有这个概念吗？把苟且偷生称作是前途的我其实早就无药可救了吧。
但是……
但是啊。
意识强行跳转，视网膜上映射出清流的面容。
我不能在这里倒下，清流还在等着我呢！
“你还好吗？”
你为什么要这么说呢？明明你自己就已经哭成泪人儿了啊！明明这句话应该是我要说的啊！我需要你的这句话，我为什么没想到你也需要这句话呢。
那天黄昏时分的夕阳透入眼帘，夕阳底下只有你和我。空间与时间为我们彼此喝彩，帮助你我找寻着归宿。
归宿这个东西，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不是在金筑的高楼中，也不是在其他地方。就算能够在这些地方高枕无忧，但迟早会感觉到空虚的，因为这些地方不是能让人安心的地方。
真正的归宿，便是你我。你需要我，我就有了存在的意义；我需要你，你也被赋予了存在的意义。就算是搀扶着、匍匐趴在地上，只要你我心中都有着彼此的一席之地，那这块圣土便是你我的归宿。
所以说，回去吧，回到有你的地方！

汝心安处是吾乡。
双目暴睁，我盯着背对我正在报警的叶清风，一个跃起，像无理智的猛兽般抱住他的腰向前冲。
“你小子——”
他嘶吼道。我一脚把他绊倒在地，骑在他腰上一拳捶入他的腹部。叶清风干咳一声，咬牙切齿地弹回脑袋与我的前额叶相撞。不顾几乎关机的大脑，我再次扑上前同他扭打起来。
“呼——呼——”
“哈——哈——”
我和清风对立坐在地上，靠着墙睨视彼此。我的怒火已经消磨殆尽，眼看叶清风也没有反击的意思，我一直握紧的拳头也稍许松开了些。
“喂，小子。”
清风先开口，大概是没有气力对我大吼大叫了，他半喘着气说。
“什么？有事快说，别磨叽。”
很遗憾，我也喊不出来。两人像两只落败的秃鹰般，你一句我一句。
“没什么，只不过感觉很惊讶罢了。”
清风长吁一口气，竟笑着用释怀的语气说：
“我年轻时也是社团里第一的拳击手啊！没想到如今连一个小鬼都教训不了啦。唉，不得不服老啊。”
“哼！”
我也装模作样地干笑，不屑地回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