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水之灵（下）(13)

清风无力地垂下头，我不相信地摇摇头，继续说：
“你有女儿你会不知道？天底下难道有这么离谱的事？”
“真的！我和我的爱人只是单纯的相爱，我们从来没有发生过那种行为！”
我睨视着眼前的骗子，话锋一转：
“即使这样……好，好你个叶清风，你赢了。我假装你真的不知道清流的存在好吧，那你又是怎么对待你的爱人的！你知道她现在成了什么样子了吗？”
听完这句话，叶清风猛地抬头，瞪大双眼死死地直视我。瞪得我甚至感到莫名的心虚。
“什么……你说什么？你……你再说一遍？”
“我说——切，你肯定听清楚了，别想再转移话题！”
“别废话，你说啊！”
清风发了疯地吼叫，我顿时怯懦了，但还是勉强地保持强硬语气回答道：
“我说，你的妻子她现在已经奄奄一息了，你难道不知道吗？”
似乎是确认过没听错自己听到的东西，清风像一个断线木偶般木然地望着雪白的地板。口中飘出几个音节：
“什么……她，她，她还活着？她不是消失了吗？”
喃喃自语后，他又重重地甩头，虚弱地哽咽：

“不……不可能。她明明当着我的面消失了，怎么可能还在？”
清风那绝望的表情，竟连我也不得不开始同情了。
“你，你的话是什么意思？”
他微微一顿，沉沉地诉说着几十年前的往事：
“那是盛夏的一天。
那时的我跟我大学远足社团的队友走丢了，只能漫无目的地探索出路。而正在我探险时，我无意间发现了一间小木屋。那里，生活着一种名为河灵的生物。
她很漂亮，好像是天仙下凡。她见到我的时候也不惊讶，反而是说着人类的语言盛情地招待我。我们一起在山上相处了三天后，我本打算与她正式地告别后自己沿着河流离去，可她却恳求我带她一起走。那时的我还不知道这样做的后果，只是为多了一个交谈甚欢的朋友而喜悦。”
清风咽了口水，仿佛在组织接下来要说的话。
“她有很强的学习能力，短短一星期之内她就将做人的技巧全都学遍了。可以说，她那时的为人处世能力已经可以和一个正常人媲美了。在她的协作下，我们白手起家并疯狂的热恋。过了差不多五年的时间后，我组建了属于自己公司，并且一切工作都顺风顺水。我认为时机成熟了，本想想她示爱，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