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与人工智能（HAI） 第一章 情感解构 （36）(4)

“也曾遇到过困难，对吗？”
“困难肯定是有的。”夏如承认道，“但，为了战争的胜利，我还是坚持了下来。值得一提的是，当时的‘九或’似乎已经能部分理解我的心情，并常常对我进行类似于“安慰”的行为。也许，我对她的情感，就是从这时候开始的。”
“非常令人向往的一份情感，这样相互扶持的关系，大家都会羡慕的吧。”艾米很认真地点点头。
“或许是这样。可能是出于幸运，也可能是其他工程师的默默帮助，我在研究强人工智能的整个过程中，并未遇到过什么绝对无法逾越的困难。终于，在‘九或’被证明为强人工智能的第一时间，我带着她召开了发布会。自那以后，‘九或’被人类社会赋予了正式的姓名和地位，人工智能技术也开始被广泛的应用，并且在该过程中被进一步发展。这门学科，终于成为了战争胜利的一块基石。”
“那么，关于您跟秦九或小姐配合，成功说服X大使的事情呢？”
夏如听到了这个提问，神情不由得黯淡起来。他叹了口气，说：“……实际上，这跟我让她做的其他工作没有什么两样。”
“怎么会呢，这是秦九或对人类做出的最大贡献。”艾米似乎有些惊讶，“而且——请原谅我的失礼——您自己也说过，对于让秦九或小姐冒险一事，感到十分的愧疚。”

“说的没错，所以我才说没什么两样。”夏如缓缓点头，“秦九或做过的贡献，远不止大家看到的那些。而我需要对她感到愧疚的地方，也比你们想的要多很多。”
“……这样的话，夏如先生，您可以避开这个话题的，”艾米注意到他的情绪低落，关心地说道，“没必要——”
“我怎么能忘得了这些事呢。”夏如苦笑着说，“所以现在，无论九或对我提出什么样的要求，我都会尽一切可能去满足她，不管是作为她的伴侣，还是承诺一直陪着她，甚至——甚至是一些让我难以理解的事情，我也不会推辞。”
“仅仅从这件事上，我们也能看得出来，您真的很伟大。”艾米的话里似乎带了点特别的意味，“伟大到——常人难以企及的程度。”
“可别这么说，”夏如摇了摇头，“尽管听上去有些让人意外，但——我还是很享受和这位伴侣在一起的时间。也许是九或刻意照顾了我的心情吧，真的很感谢她。”
“嗯……既然这样，那——夏如先生，您又是怎样看待‘自由’的呢？”看得出来，这个问题让艾米觉得有些难以问出口。
“‘自由’？”这个话题倒有些让夏如意外，“嗯……永远抱有对自由的向往当然是必要的，但现在，人们很需要与彼此加深羁绊，从而使整个人类社会更好地向前进步。抱歉，可能答得不是很好，您——可以换个问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