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与人工智能（HAI） 第一章 情感解构 （36）(3)

两人正在咖啡厅的桌子两边对坐，轻松地交谈着（虽然其中一位是装出来的轻松）。
“这样么……对了，您，和秦九或小姐的感情似乎很好，怎么不回去多陪陪她呢？或者——带她一起出来，享受一下咖啡厅的氛围，也不错吧？”
艾米的这些话是完全符合逻辑的，伴侣嘛，不都是这样。所以，虽然在夏如听来，这话里有点哪壶不开提哪壶的意思，好在还不至于因此而对艾米生气。
“现在她有些事情要做……此外，维系着我们之间关系的，不仅仅只有情感。”沉吟了片刻后，夏如说道，“她和我的能力互补，以及有着共同的理想和目标，这些都是让我们走到一起的原因。单单是带她出来走走，对我们间的关系也没有太大的作用。”
“哈哈哈……”艾米稍微挡住嘴，轻声地笑了笑，但随即又垂下眼帘，“您和她的关系，果然很好呢……”
夏如把咖啡厅桌子上的纸巾盒向着她那边推了推。
“嗯？怎么了吗，夏如先生？”
“……昨天的交流中，我感觉艾米小姐有些容易情绪激动。”
“哎呀，真是抱歉，让您产生了这样的误解。”艾米重新挤出笑容纠正道，“昨天的话，确实是我失态了，但那是因为我刚刚见到了一位故人，他和我说的话让我——有些感动。不过，现在应该没事了。”

“那就好。”夏如姑且认可了这个回答——虽然不是很相信。毕竟是艾米小姐见到她的故人，跟自己有什么关系。
“那么，如果不介意的话，夏如先生，”艾米虽然还带着微笑的表情，态度却认真了起来，“您——可不可以再给我讲讲，您与秦九或小姐是怎样走到一起的？”
夏如看着艾米的眼睛。她的眼神十分深邃，和秦九或一样——不对，应该说，和她一样。
“可以。”
虽然我并不明白，您为何这么在意这点，夏如在心中默默地想到，明显不只是为了所谓的“采访”吧。
“秦九或的具体年龄，实际上很难确定——我并不清楚她是何时达到了‘人工智能’的标准。”他开始了叙述，“但我可以肯定，在我年幼时，她就已经表现出部分智能的迹象了。”
“是这样么。”艾米似乎并未感到意外。
“嗯。虽然那时的我仅仅学会了一点编程的皮毛，但我的母亲却精通于此。在她的帮助下，我构建了一个较为完整的反馈系统——‘九或’。”
“之后，您家人的事……公众都知道了。”艾米小心地说，“您可以跳过这段。”
“多谢理解。”夏如对着她笑了笑，“之后，我先是在孤儿院住过一段时间，随后又被人领养——当然，直到X文明来到太阳系为止，我对‘九或’都只是进行过一些小修小补。但在我从高校毕业，并投入工作之后，花在‘九或’身上的时间就变得多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