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笔(其四)
太热了,只是想埋在冰洞里,打开电视,还是老节目,无非是那些或多或少,有趣无趣的闲事。屠刀为谁挥舞?罪恶从来都不是展现出来的那么短浅,而是内心蓄谋已久的邪恶,在一刹那迸发。
那无名之物在街上游荡,爬行。血腥味不知从何飘来,大雾将它们笼罩,看不清对象。刀子挥舞着,我只是躲在窗台背后,听着尖叫声与哭泣时入睡,寒意爬上我的背,猥琐在被窝里。
那怪物敲打我的房门,闷响传来,我咬着牙齿,一无所知是最好的,我不去开门,我不去看它,我就还是我自己。
还是坏掉了,恶魔闯了进来,我死死地闭着眼,抱成一团,仿佛这能给我什么安全感?灼热攀附上了脚踝,一点一点侵蚀我的小腿,我挣扎着,滚下床去,试图逃出去,试图寻找救赎。可惜,我知道的,怪物不只有一只,无数只不可名状之物从四面八方涌来,如同黑色洪水一般,将我包裹,像是被吞噬的牲畜。
邪欲如同像那死不掉的蟑螂,一批又一批的涌上我的心头。怜悯如同垃圾一样丢在了无人理会的角落里,我只想吃,死的不错,活的更好,当尖叫作祟为呻吟,当哭泣化作欢笑,恶魔就已经诞生了,我也不再是我,而是借用无期限的租客,那这具身体的结果如何不重要,四肢像麻花一样被扭曲,脖子连着肉筋,贴着后背,血污染白了我的不洁,那张开的巨口想要贪婪的吮吸空气的甘甜,那不甘的双眼死死盯着镜子,仿佛能够挽救什么?你别说,这副模样还真是能够让我从地狱爬回来,用普罗米修斯盗取的火焰将我焚烧殆尽,那我应该穿着绅士服,取下帽子鞠躬,感谢“救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