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醒［李四预警］

我喜欢手撕的日历，比起桌上三十天动一次的月份牌，过一天撕一天的感觉让我为我仍年轻而自豪。
至少我不会为无法抗拒的时光流逝感到不安。
我以为春困的季节过去了。李四却还在神智不清。
“我是不是得了嗜睡症？”李四问我。
不是，你就是脑袋不清醒。
地铁、公交、路边、电影院、健身房。有个椅子，甚至不用椅子，只要不是站着，李四就能睡着。
你太累了。我对她说。
李四倚着门框，点了颗烟，深吸一口，再把吐出来的烟雾用手指轻轻搅乱，闭上眼睛。
也不用太担心，甭想了。
她没有回答我。
我叹了口气，挨着她脚边坐下。
直到她大叫了一声。
“我操，烫。”
我抬头看了她一眼。
烧手了？
“我去医院看看吧。”
“什么会让一个人这么困？”
酒，药，开了空调的被窝。
“我一良好青年从来不沾空调。”
那你去医院的时候可以顺便看看痱子。
“困就让我睡吧，有什么不好的，挺着更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