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物养成日记【浊心斯卡蒂×博士】(5)

“斯卡蒂，谢谢你。这就是过往的终末了。”
他于是像宠物向主人撒娇一样再度靠近不久前的敌人，不久前的同伴，不久前的恋人。他的身体变得柔韧，一如恐鱼的柔韧。
她不假思索地回应了他。她与他溶在一处。
人类的道德在海的尽处灰飞烟灭。一时间只有炙热的愉悦贯穿彼此。在那之后，主人嘟囔着想休息。
“宠物又能给你什么建议呢？睡吧，斯卡蒂。我想海嗣……我想我们应该没有什么作息规律需要遵循。”他在她的耳边说道。
她睡着了。即使主人睡着的时候，宠物也不是自由的。
可如果成为宠物本就是他的无耻的愿望呢？
看起来斯卡蒂还是没能明白博士的想法。
在彼此触及之后，他回想着，叹惜着即使再靠近，也已没有了她的气息。
陆上的她的气息像海水。可这里，只有海水。
那之后，他的世界失去了“客观”。

在深蓝色的家中，时间失去了实感，他者依然不会踏足——永远不会踏足。所以，唯有他的感受和她的感受，支撑起了他的生命，他的世界。除此之外便只剩海水。
世界的状态以她的在与不在来区分。当她在家时，他不需要做任何思考，仅需听从她的意志。她会温柔地喂给他被自己咀嚼过的食物，然后喂给他爱。他不需要做什么事情，对食物的需求十分有限，相应地，对爱的需求则仿佛永远不会餍足。
而当她不在时，时间便没有意义，无法辨别。双重的主观构成了世界。
但她不能时刻都在。海嗣占据了陆地的大部分，血亲们时刻需要保护和引导。她需要存在于人类文明的残骸之中，伴随着族群滤取那些可保留的事物，以及，同化那些还愿意被同化的人。
只是，她自接受海嗣的身份以来，唯一希望同化的就只有他。海嗣扩充种群的基本行为，在她这里却有了别样的意义。
于是，她只是请求自己的血亲为她代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