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物养成日记【浊心斯卡蒂×博士】(3)

他这样说了，徒留幼弱的海嗣在他的身边努力思考。
斯卡蒂摇晃她的身体，吟哦无意义的歌谣。
太阳升上天空，似乎无可置疑地证明了，此刻并非黄昏，而是黎明。
最后她问：“……怎么做？”
“我也不太清楚。或许，你就把我当作你的随从，你的器物，你的奴隶，你的宠物……对，就是这个词，宠物。当作宠物吧。不必再过多地思考，过多地缅怀。”
“嗯。”斯卡蒂轻声说。
阳光在深蓝色的天空，以及更加深蓝的大海上降临，像是雨或雪。
一只海嗣吻上一个表露绝望的人类。
同化很快就会结束。
但对斯卡蒂而言，一只宠物的养成故事，尚处于连海水的深蓝都不存在的空白之中。
沉下。
博士第一次游曳于海洋之中。
斯卡蒂想起她曾抱怨过地上太过干燥，也曾邀请过博士去到她的家乡。

不，不对，是抱怨过罗德岛的浴缸太小。
她知道自己不愿意提及那个名字，甚至在回想中也回避着它，可是，它还在那里。她和他刚刚从它的残骸上跳入海中。
她不知道该如何与博士交谈。现在的博士连那身防护服都已脱去，继续用“博士”称呼他似乎已经不合适了。
博士特殊的体质并没有成为同化的障碍。褪去人类文明的所有痕迹后，他的身体仅仅优美地震颤着，接受着海嗣的侵入和肆虐。斯卡蒂并没有预设作品的面貌，所以保留了他绝大多数的身体特征。他没有提出意见，最后只是挑选了一块与斯卡蒂的裙相似的布料，权作一件外观有些女性化的长衫。
“真好看啊。”斯卡蒂如是说。但这似乎仍然算不上什么交谈，只是她单方面的评价。
于是博士默默地靠上她的身体。血红的织物浸透海水，相互渗入。斯卡蒂顺势将她的宠物抱住。
“呼吸。博士，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