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40K太空鲨鱼《血税》第二章 代发(8)

“别装了，你这个小怪物！告诉我！”
“嘴巴放干净点，内兹！”
“它们现在应该停下来了。”多拉尔在上铺呻吟着，双手捂住耳朵。
斯凯尔想张口要回答，接着却打住了。一种突如其来的、难以言喻的恐惧感让他止住了嘴。在他的手铐所允许的范围内，他在他的铺位上站了起来。有了额外的高度，他能够看到牢房舱口的缝隙。
他与多拉尔共享的狭小空间位于五十号楼的四十三层。当帝国殖民者首次建立主矿井一号沉井时，他们的住所已经挖到了矿井的侧面。位于扎塔克核心的巨大竖井早已挖空，现在变为了通往各个洞穴的露天连接点，数百个次级矿井靠着地下的隧道网络与旧的竖井连为一体。竖井本身的居住用巢都已被改造成扎塔克的主要监狱，其陡峭的弧形侧面挂满了数以万计的小型牢房。透过舱门，斯凯尔看清了一百多码外竖井对面的牢房的轮廓。
天色还很黑，离黎明还有很长一段时间。有那么一会，斯凯尔只能看到深红色的应急灯在闪烁。随即他察觉到了一丝动静。他眯起眼睛，尽可能集中注意力。
阴影从竖井的另一侧掠过。应急灯的灯光触碰到了他们的盔甲，将他们午夜般的涂装染上了鲜血的色彩。与其说他们是在往上爬，倒不如说是在往上冲，这看起来很奇怪，他们的背上有古老的背包，为他们在监狱的陡峭侧面的移动提供助力。斯凯尔数出了七个阴影包裹的身影。光线捕捉到了他们斑驳闪亮的钢板和暗色的盔甲。

斯凯尔在他短暂的一生中见过很多杀手。他知道他现在正在注视着那七人，他们仿佛从扎塔克的黑色心脏升起，后者就像是法洛林最恶名远扬的污水池，向着深坑边缘的星空窜去。朝向虚空护盾发生器的底座，位于竖井的另一侧。
其中一个阴影停了下来，将自己锁在从两个牢房之间伸出的峭壁上。有那么一刻，它似乎就悬在那儿，宛如一只饥渴的蝙蝠。当斯凯尔意识到这东西正对着他时，他不由得感到一股寒意。
“这是什么？”多拉尔在警报声中喊道。他挣扎着想从上铺往下看，却被手铐束缚得死死的。他用力咕哝着。
斯凯尔没去理会他。他在发抖。他的本能拼命地让他把目光从悬浮的身影上移开，再从舱门旁走开，钻进他的铺位，捂住双眼，向一个他以前从未信奉过的神皇祈祷。但他做不到。不知为何，他无法移开视线。他觉得恶心。他的头骨在悸动。
闪烁的应急灯划破了阴影，第一次照亮了它的脸。它戴着一个带翼死亡面具，骨白色的眼窝里，那逼人的眼神与他四目相对，冰冷而无法摆脱。自从他来到扎塔克以来，几乎每晚都在做同样的噩梦。
他们是来找你的。
就和他们开始得一样突然，警报声毫无征兆地响起。它们在监狱圆形的峭壁边回荡，把囚犯们全都吵醒。随着警报的响起，应急照明灯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