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40K太空鲨鱼《血税》第二章 代发(7)

“你杀了他们，阿蒙。你杀了他们所有人。你不——”
记得。荆棘王子回过神。他意识到自己松开了符文剑。弯曲的、带有诺斯特曼印记的钢铁在传送室反射着闪烁的光芒。他眨了眨眼，露出了钢牙。
他一直记得。最近这种情况发生得更频繁了。恶魔巴古尔一直在帮助他回忆催眠诱导和谋杀灌输之前的时间。那段时间是在他寻得自己的方向，获得他应有的力量之前。也是在他踏入第八军团之前。它试图分散他的注意力。他愤怒地把这些想法从他的脑海中剔除。
他发现身处于密室时，这种回忆变得更加令人防不胜防。恶魔出没的密室位于“临终一息”号的腹部，足以把一个人吓得魂飞魄散。他从第一杀戮（First Kill 也就是斯卡尔）急促的呼吸和紧张的姿势中看出，他也经历过相似的场景。库尔发现，这往往会使他的随从在交战之前感到亢奋。而这正是他想要的。顽固，躁动和冷酷。
围绕着七名混沌星际战士，排列成八芒星图案的侍僧们陷入了癫狂之中。那些畸形而弯腰驼背的奴仆无不七窍流血。有一些已经倒在了绘有六芒星标记的甲板上，止不住地抽搐、痉挛。通常情况下，剥皮之父沙德瑞斯会主持仪式，但他仍然在被俘的监狱船上逗留，在等待帝国的白痴前来调查的同时，与剩下的船员嬉戏。

当他感觉到房间里沉重的空气开始震颤时，库尔集中了注意力，品味着“临终一息”引擎的悸动。聚集在拱顶边缘的阴影开始蔓延。在闪烁过后，悬在天花板上的古老的，蛛网般排列的照明球一个一个地失效。每熄灭一次，黑暗都愈加肆虐，占据更多充满恐惧的空间。覆盖在甲板上的六芒星开始发出微弱、令人作呕的光芒。
一个侍僧倒下了，接着又是一个，他们变异的身体不受控制地舞动着，他们哽咽的叫喊声与吟唱声融为一体。那些还站着的人发出了可怕的噪音，在恐惧中毫无章法地吐出一个个音节。库尔握紧他裹缠着人皮的符文剑的剑柄，感到他的第二心脏在跳动。他的血管里满是肾上腺素。阴影——数不清的利爪和撕咬着的尖齿——在震动的甲板上一齐出现，最后的照明球消失了。一瞬间，仅有的微弱光源便是六芒星，以及七组战盔目镜透出的红光。
然后，在虚无缥缈的咆哮声、血肉的撕裂声和最后一个侍僧的尖叫声中，就连那些也不见了。
内兹正从下面的牢房里朝他大喊大叫，他坐在他的铺位上，双手紧握着隔开他们的网状电线。
“发生了什么事？”
“我怎么知道？” 斯凯尔对咔哒的警报声大吼道。他的耳朵开始跟前额一样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