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A／Al|正剧向】自深深处(8)

这句话似乎饱含仇恨，但明明…令森恩很奇怪的是，当约考白说这句话的时候他却感知不到这位长者的情绪有任何的波动，却像陈述一句与他无关的事实。
那种古怪的感觉又爬上森恩的心头。
约考白没在说话了，他本来就是一个话少的人，似乎在他看来这个问题没有讨论的必要，还没有他看本书实在。
“您对未来走向…并不看好？”森恩思来想去那句“仇恨会累到所有人都无法偿还。”的意思，最后补充道：“未必如此，我们的主要目的是对付入侵，而不是内耗啊。”
“哦。”约考白翻开一页，突然问了另一个问题，“那你恨伏尔塔里斯吗？”
原本森恩想说在战争结束后他会不恨的。但他张张嘴，却怎么都说不出口———他想到了梦里还有现实那熊熊燃烧的，焚烧殆尽的阿多尼亚，只余黑色的余烬呛上咽喉，使他发不出声音。
“我应该是…”他的舌头像被打了结一样。“在战争中，我别无选择。尽力不选择杀就不杀吧。”

“我问的是你恨不恨。”约考白看着他。“看来你会选择杀掉伏尔塔里斯，那你可能杀掉他们的父母，姐妹，兄弟，但却留下了他们的一部分。你确定不会重蹈过去的阴影吗？”
森恩意识到约考白正在盯着他，面无表情盯着他看，也是第一次完完全全的从他书中的世界抽离出来，看着他。他突然警觉起来。
“如果我以同样的问题问伏尔塔里斯，你觉得他们怎么说？”
“仇恨会累到所有人都无法偿还。”
森恩脑中一闪而过这句话，心中一紧。他知道了问题的答案。
“他们不信任你们，你们恐怕也不信任他们，你觉得怎样才能中止？我们阿多尼族一直都在内耗，两次战争还都是围绕着核心之歌的内耗。”
森恩内心又有那种古怪的感觉，不过这次越来越清晰了。
“你手上还有一个核心之歌，侵袭之核是目前为止最强大的核心之歌。我记得……”约考白思考会，继续说道：“北境那里有一个歌之力的祭坛，你觉得你会拿来做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