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怪故事·柳崖外编（十三）(4)

”一天晚上，她又看到了白羊，于是拔下金钗插在地上作为记号。等某生下班回府，根据夫人的标志叫人掘开土地，挖到十瓮白银。夫人说：“我曾向父亲说起此事，却说我是胡言乱语。哪知道嫁给了夫君你，又被选为资州知州，这羊依旧留在了咱们家了呢？”于是载着这些白银返回原籍，辞官归田，家中从此大富。当时，她的父母已经去世，有个弟弟难以自足，于是分给他一瓮白银。说：“这是我不忘本。”
38，蔡状元
阍人鄙俗原无怪，曲院垂青事却奇。
若使长安艰一第，脱簪高义有谁知。
蔡状元，名启僔，他幼年还未及第的时候，需要到京城参加会试，路途中暂住山阳，邂逅了一个妓女。后来将要北上，临别时，给女郎赋了一首《罗江怨》，调说：“
功名念，风月情，两般事，日营营，几番搅扰心难定。
欲待要倚翠偎红，舍不得黄卷青灯，玉堂金马人钦敬。
欲待要附凤攀龙，舍不得玉貌花容，芙蓉帐里恩情重。
怎能两事兼成，遂功名，又遂恩情，三杯御酒嫦娥共。”

当时，他的盘缠快用光了，听说新上任的山阳县令某人，是他同年中乡榜的好友，于是递上名帖请求拜访，看门的人不给他传达，甚至在他名帖上写：“查明后再回话”的话。蔡生抑郁而回妓馆，那位和他要好的妓女典当了自己的簪子和衣服，给他资助北上的盘缠。等他到了京城，以第一名登第。山阳令不知道看门的人隐瞒了这件事，写了一封贺信给蔡生。蔡写了首答诗，道：“
一肩行李上长安，此日应怜范叔寒。
寄与山阳贤令尹，查明好向榜头看。”
山阳令收到了诗，才知道看门人的无礼之举，重责了看守。又听说乡里人们传颂蔡生告别妓女的词，以及她资助蔡生的情义，于是花了数百金为她脱离妓籍，赠给她一副簪子，将她送到京城蔡生的住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