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联觉(2)

这个梦是真的
因为每一条小溪
都不是谁的支流
它们把四面八方的水
汇集到一个地方
等慢慢地发酵
也许
这是一个小孩在黄昏
趴在摊开的作业本上打瞌睡时
脑袋里所想的东西
也许
小孩只活在一首诗里
每当人一遍一遍地翻开它
他就一遍一遍地
做着同样的梦
五
小溪与湖水
以及它那奇妙的幻想
可能都存在于
世界的某个角落
并不是只有感觉到的东西
才真的存在
闭上眼睛
捂住耳朵
堵上口鼻
你听到一个声音
在渺远的银河外
在无垠的宇宙外
在无限的时间外
然后梦醒了
你把它忘了
但那些小溪
那些湖水
依然在另一个世界里
做着不着边际的梦
六
1985年6月
科考队在新疆准噶尔盆地腹里
发现一个干涸的湖盆
和四条乌鸦栖息的河道
研究表明
这里曾拥有过丰饶的土地
也曾诞生过锋利的思想 
2021年12月12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