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前同人——铁幕（119） 惊雷无声（9）(3)

“我懂。”维克多点点头。
“啊，你有别的表情吗？”高登哭笑不得，打两人碰面开始，他就没看到维克多有任何变化，哪怕‘销毁心智’这种话都是一样的平静地说。他总有种面对‘独眼巨人’时的腻歪感。
维克多回以疑惑的凝视。
“算我服了你。”高登终于败下阵来，“明明都是一个队伍里的人，你那两个不知道哪路牛鬼蛇神的队友都放松得像是两滩泥巴，好像全部的‘正经’都归到你身上了。”高登也没指望维克多能在这问题上与自己辩驳什么，继续说道，“算了，讨论这些也没什么结果。不妨和我说说，你对这次任务的看法如何？”
“我收到的指令是秘密进入城市，与A局汇合，然后配合A局行动。”维克多说道。
“没问你这个。”高登不耐烦地打断他，“我是说，对于向军方下手，你怎么看？”
“我没看法。”维克多直截了当地回答。这是很正常的，毕竟这个任务也不过是维克多第二次正式任务，至于他的原型体还有他的队友与军方的旧怨，他更是一无所知。除了‘服从命令’，他的确无话可说。
“抛开立场，以最纯粹的军人角度，我理解他们。”高登翻个白眼，说道，“他们不想要妥协，不想弟兄们的血白流，仅此而已。至于这条路上要牺牲多少同袍，多少平民，他们不在乎。我们不行，在阿尔法这样的部队里，我们比任何人都更懂得生命的可贵。我们的弟兄用命从歹徒手里抢回来的性命，也许让那些作乱的部队一搞，就要翻上几百倍，几千倍，甚至更多。这就是他们想要的战争，能带给我们的。”

高登将一块饼干用力咬断，咀嚼发出的脆响暂时中断了他的话。
“所以我挺高兴参与进来，如果能在一切开始前结束最好。不然，我那个在空降兵服役的弟弟就不知道要到哪里去战斗了，如今的世界可不比三战前，要是战斗进行到辐射区就完蛋了。”高登提起自己弟弟，笑容温暖了不少。
“空降兵？”
“是啊，空降兵，也是精锐部队了。”高登脸上不无自豪，“他一直想要像我一样，加入阿尔法。从一名军人的荣耀而言，我为他的想法骄傲，阿尔法是支英雄的部队。可，坦率地说，这里是个熬心血的地方，看看我，三十出头的年纪，老得简直像是四五十岁的人。”
“你希望他来吗？”维克多问道。
“来不来，能否来，是他的事，他有自己的活法。”高登说道。
维克多‘哦’一声，活法啊，选择啊，对他来说似乎是无比遥远的事。
8：30 a.m. 伯卡芙公墓
墓地是个永远不会缺少人的地方，因为没人能阻止每一天里，无数人的离去。
滚滚翻涌的墨浪吞没阳光，正如这城市里极少数人的思想，悲哀与愤怒的压抑攀升到顶峰。
今日的公墓中人们聚集起来，在他们之间，白桦之下，停着红色黑边的灵柩，它属于老警察康斯坦丁。若非灵柩的颜色与规格，这长眠的人总是让人很难将他与老年人的概念联系起来，特别是曾与他共事的警员们。松柏的枝条与水仙环绕着灵柩，这是他所有的亲友能为他带来的最后的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