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往事：一次远行(15)

可她的本质还是没变。
“你希望我那样吗。”
“你分的清我什么时候讲的是真话。”插着口袋，牵住她的手，没有询问她为什么要和那个女人联络。
和她达成某种监护人与被监护人的关系时，我和她约定了默契的界限，在她表现得像个正常人时，我不会干涉她的探知。
她在研究所里还比较受欢迎，和我的组员一起画画之类，但我很难把她当做孩子对待。
……她也在有意地修订人设，有时候她会表现得很喜欢某样东西，我有时也信了就去买给她，但她并不在意。
至少她还没干什么。
路过仓库，看向物资兑换处：“今晚想吃什么。”
“你喜欢就好。”她露出礼貌的笑容，像是女孩对着家人撒娇，眼底如腐败的死水。
松手过去排队，换了一袋食材，走向她，准备返回住所。
炙热的火光比爆炸的声响更早一步被她接收。突然的爆鸣炸响，女孩嗅了嗅，灼人的气浪携来有机物的味道。

她有些讨厌那道火光，太过明亮，比白炽灯更亮。
火焰自窗户冲向灰绿混浊的天空，如同因绝望而挥舞的手。我停下脚步，眼中映出远处响起心悸惨叫的建筑。
“拿着，”科研人员把食材递给她，手伸进衣服下的铳袋，“找个角落等好。”
她提着袋子，目送对方快步穿越慌乱的人群，赶向燃烧的建筑。人群中有几个衣着普通的人也把目光投向事故点，他们穿行在城市的血管里，警察厉声喝止骚乱，把防爆棍敲得咚咚响。
也许是一场意外，或者又一场异变？她并未感觉到熟悉的气息，但不确定。
女孩找了个安全的角落，保护自己不被慌乱的人潮波及，她已经见过多次科研人员或军人冲向异变的场景，但依然认真地观察着，他们冲向青苔湿地的潜航者，血肉盘踞的腥红堡垒。
女孩安静得像个瓷娃娃。
那双眼睛既有腐败的一面，也有求知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