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梦(6)

“你笑了。”
“是的。我笑了。”
······
我把债还了，父亲和母亲住在村子里，没有什么人再去画钟馗捉鬼了。父亲另外一句话，做人要低调，现在就是低调了。出事前，高调了一次，现在可以低调过一生了。
我和静书在做事，没有了烦忧，什么都没有了，跟富哥和华说着，我在他们那里做事，拿着一点钱，攒着。
年前，我们去了民政局领到了牡丹富贵烙印的红彤彤的结婚证。我和她能一辈子住在一起了。她房间的床底下有很多东西，我送她的第一枚戒指，不知道圈住了她一生，还有那个猴生肖的鼻烟壶，最大的一个就是电子秤，她留着，说要用它称量我们一辈子的重量，多一点少一点都铭刻在记忆里。
静书和我在房间里吃着东西聊着暂时。
“现在我和你能接近你说的爱情么？”
“我不知道什么是爱情。”
“既然每个人都说爱情，肯定是存在的，不管它以什么形式在人们心中。不然织女也不会跑到人间来找牛郎了。可能就是我说过的感觉，时间久了会有，短了也会有。”
“是什么感觉啊？我不晓得。”
“抱着啊，吻着啊，我想你的时候都是热热的，身体发热。你呢？”

“我才没有呢。”她笑了。
“你骗我的吧？”
“没有你的时候就没有啊。想你时间长了会发疯的，你说叫我把它放在身体里，需要的时候再拿出来么？你不记得了？”
“是的，那你比我能忍耐的时间长。我每天都要打开来的。那你每天都开心喽。我每天都想办法让你可以感觉到开心哦。我知道你难受也是因为我。”
“想你也不是，不想也不是，你说让我开心么？”
“嗯，对的。我做的没你好。”
“那你说怎么样能想你的时候能开心啊？你都不能在我身边陪着我。”
“不知道哎，我想是要坚持吧。总会有希望的。我们不都过来了啊。”
“可要是绝望了呢？要是我找了男朋友了，你就一边呆着了。”
“我说过要你找男的，可是失去了会疼的。没有你的消息我就愁，抽烟。那段日子真的觉得看不到希望了。人活着总要有希望的吧。黑暗的日子总会过去的，即使再来。”
“失去了才知道要珍惜就没有意思了。你要是当时觉得这样子更好，那我们就不能再走到一起来了。有人说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要是那些人都回头了呢？但毕竟放弃了。没有对爱情坚持。什么叫得不到的才最好啊？不是很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