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梦(12)

“肯定的。”
“我要他好好懂得一切。”
“懂那么多干嘛，和你一样有什么好的。”
“嗯，也是，那就随你。你那么漂亮。听你的，生个女儿。”
“嘻嘻，一定的。”
“我们得听身体的。不是我们想想就能决定的。”
“一定是女儿。”
“好的，女儿，女儿，一定是。输给你了。”
“嘻嘻，知道就好。”
她穿着雪白雪白婚纱，柔柔的拖着长长的漫漫洁纱，头上白纱巾也是长长的贴着头发散在细腰间，戴着镶水晶颗粒的白手套，长长的扣在胳膊上。两个人纯粹在火红色的喜悦，沉醉。人们在门外喧闹，我抱着静书在房间里。长久地凝望她。可能流下了眼泪，可能她也流下了眼泪。那黄色灯光，我身体热血，皮肤上有汗液，握着她的手，是她常说的护手霜。
春宵一刻值千金。
曾经也他乡遇故知。
曾经也久旱逢甘霖。
只是金榜题名时难做。我能经历的这些都要感谢自然体悟么，心中有一个火山口，上面是一海清泉，还有风在脸上刮着，刻下些岁月痕迹了。父母的沧桑是我的等待。
早上的朝阳我追过了，那夜晚月亮也尝过滋味。

“起来了。”
“我再睡会儿。嗯······”
第一眼看到了你，静书。
这些存在着，能感觉到一切都是梦，一个长长的梦，像婚纱一样长长的拖在身后。即使这个梦是要做一辈子，那就到死的时候再醒吧，梦到了这几十年的一切，不浪费这分秒诞生出一丝丝浪漫，要紧紧抓住，就像紧紧握住她的手不松开。一生就这么过吧。况且她就在我身边，我能听到她在说话，能听到她在呼吸，她睡在身边的安静。真实不虚。我的现实与梦寐里都沉沉的压着她的重量，无论她在身边哪里存在着。她的头发在我脸上，我感觉到泪水是滴落，肩头也是潮润润的滚烫。
我藏在她脸上的红胭脂里，许愿赤梦长眠不醒。
“谢谢你听我说了今天的难受。”
“你还跟我说谢谢？”
“谢谢都不让我说了。那我不说了。”
“好吧。你说。你还不让我说对不起呢。”
“一辈子都不要听到对不起，只能说不好意思。是你对不起我。”
“嗯，是我错，对不······呸，错了。不好意思。”
“好啦，需要的时候，我会叫你说的。”
“嗯，知道了。”
“晚安。”

“晚安。”
熄了灯，睡觉。玫瑰花一样的梦。
这个年纪，颓废思青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