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梦(3)

“对，骨头要埋葬的。就在这儿了。”
没等到过年，把母亲送到姑妈那儿。
富哥没空，只能去见他。在旅馆，他说这事要通过上层人物拍板。我想要不要跟华说说。跟着华就成了中心点，我和富哥商量了许久，一宿没有睡着。
华说没事。我去母爱那儿过年，没有太多高兴，只有平淡的想念静书，旁边坐着母亲。
年一去没有留恋。
跟着华干，一段时间，我拿着第一笔钱满目淌泪。去给母亲买了些东西看她。
“你这个小鬼，买这些干嘛。”
“那你要吃么？”
“吃啊。”
“那不就得了。”
说了几句话，夜晚，母亲打着呼噜。我偷偷笑笑，出门看看曾经的地方，还是那个月亮，还是那份月圆的光明。
去了华那儿，一年，两年。事业有了起色，我在富哥和华手下呆着，上层人物一番大刀阔斧的整改。一切光明起来。我拿到了一笔可观的企业股份。和富哥，华，在酒馆。
“有钱了。我们该做什么呢？”他狡黠的笑着。
“生意还得做。”华说。
“我该娶老婆了，钱还是不够啊。”
“呵呵，也是。那继续做呗。累了，想歇歇了。”

“那就休息一段时间再做。”华吃着烟往胃里吞。
“我回去一趟。”
“就这么说了。喝酒。”
我吸着烟，喝着酒。
我回去市里看看妹妹，她还在饭馆做着。
“我买了包子，你吃点吧，哥哥。”
“得走了。”
“吃点吧。”
“照顾好自己。”
去了以前和静书呆过的地方。在中心地带的书店门口，我抽了根烟。一个长头发的女孩子，没有戴着黑框眼镜，熟悉的脸庞，红胭脂，眼里的水，那上片下片间寂寞的唇。她一个人走着，看看旁边的街上。是静书么？
我跟着她，看清楚了，就是她。没有顾着红绿灯，我冲过人行道。一把拉住她的手。
“静书。”
“嗯？”
“你一个人。”
“呵呵，是你啊。你怎么样了？”
“没怎么样啊。你去哪儿啊？”
“去住的地方。”
“你男朋友没在？”
“呵呵，我还一个人呢？等着对我好的呢。”
“啊？真的？是等我么？”
“去你的。等你啊？早就不等了。”
“你怎么出来了？不是说要在家里呆着么？”
“嗯，那个会计太会吵了。家里总是那么多事等着我，累的就跟狗一样，出来好些时候了。想找个人嫁了，没有合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