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痕(2)
清晨的阳光倒着暑热气。三口人去了住宅处。
“看房子?”
“昨天没看的那两个。”
J拿了钥匙带我们去。折弯了几个路口。
“就是这栋。”
钥匙打开了锁。
“孩子,看看。”
我四下看了,看的是喜悦,而不是看它。
“很好啊。”
“你觉得好啊?”
“儿子,很好。”
“是的。”
“那就订这个了?”
“哦。”
简单的说辞。我们去交了钱。
早晨父亲一言激荡。
“房子不好。有墙拐正对着阳台。”
“这要紧么?”
“没事的。”
“我觉得不要紧。”
“不知道还好,知道了睡不着觉。”
“怎么了?”
“按照风俗就不好。”
“风水?”
“是的。”
“有古语,顶墙拐卖屁眼。得换。”
“一定要换?”
“换。”
拗不过他的坚持。又去了一趟。
钥匙开了锁。
“这个太大了。便宜些呗。”
“这个房子好大。太贵了。”
“我去托人说说,能不能便宜点。”
“这房子大了。”母亲的说话很摇摆。
“孩子,好不好?”
“好是好,但大了点。”
“那就订这个了。”
“哦。”
又去交钱。
不知道父亲怎么了,有种不实在充斥心间,摇晃,是一下有了房子的兴奋冲击?
父亲的钱抽了很久,交钱的地方去了几次才定下。其它税款一并去了机关部门。
拿到钥匙,心情复杂,一池子水里灌着瓢泼大雨瞬间大日阳光照耀,搅浑了过去,那一道光从童年照进现在。
“先找水电工。不过有些地方要砸掉,别人家都是这么来的。”
拆了窗子,砸掉了落地玻璃门。
“这些还要么?不要我拖走。”
“要。”
“这里的砖块要砸掉么?”
“要贴新的。砸掉。”
“这里别砸了。”
“你晓得什么啊?”母亲的笑。
我的犹豫。
“那间房里也要砸么?”
“那个要砸掉。”
“东西先放在地下室里。”
“喊个车拖回家。”
“嗯。”
几天后,父亲找来了水电工。
“线怎么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