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前写的一些斯卡蒂同人的片段(7)

“也许你在说酒柜先生。”
“人们做着该做的事，无论是从前还是现在，他的所作所为也不会让人认为是苦难，充其量只会激起人们的同情心。”
“不过，酒柜先生身处如此绝境，却还能保持对生活的热情，在每日的工作之后还能招待岛上的人们以酒水，也应当受人尊敬。”
“那么，如果朗布勒先生的信念是独善其身，医师您的信念又是什么？”斯卡蒂看着我，又闭上了眼，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在绝境中仍持有悬壶济世之心，还能维持十余年不动摇，你一定有自己的原因。”
“不假。”
“那么，可得耳闻？”
“这酒如何？”
“我不品酒，乌萨斯的烈酒对我也只是淡如水”“不过，在这巨岩遍布的岛上居然还能做得出酒”，“略咸”
“虽然有点咸，但是给一些人解馋可是再合适不过了，这是酒柜先生独自出行一周，在岛中央寻发现了生长在黑土之上的紫霉才制作出来的。”
“唔”

“不过啊，这酒，这酒馆，朗布勒先生，以及这里的人，本不该存在于这世上。他们只是被流放到这里来，苟且偷生罢了。”
“直接被禁卫军处死，和流放到诶克西尔使其自生自灭，他们只是被命运无意中选择的一群人，至少，他们可以自己选择是生存还是灭亡。”“不过，在你的眼中，这里的生存和死亡之间能有多大差别呢？”
“当我自己也同样面临着选择的时候，我很庆幸，在他们中间，即使是对生活最绝望的人，也选择了生存。我当时在想，死亡能有多可怕。”
“也许是一闭眼的事，我习惯了。”
“终结自己的生命很简单，如果你挽救不过来的人，却是你在意的人”“这和面对敌人的死亡是不一样的。”
“那种感觉……”
“也许和你亲手杀了他一样”
斯卡蒂看向我，而一瞬之后又将自己的表情隐藏到黑暗之中，在我们的上方，一盏煤油灯忽明忽暗，火苗沉稳地蹿动着。
“所以吧，我身为医师，有救助他人的能力，我则应当去做，不过，医师救人，不但挽救别人，还在挽救自己，每次面对他人生命失而复得的庆幸，也许就更加对自己生命多一分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