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前写的一些斯卡蒂同人的片段(5)

“你看到了什么？”
他因为痉挛没能说出口，但是看样子他能听到我的话。我给他服用了一些带过来的氯丙嗪，他停止了抽搐。
“集中精神，看清楚你眼前的东西”
“我……看不清”
“我在你的眼前”
“我只能看到我自己”
“那……你是谁？”
他睁大了眼睛，没有回答，但是明显得减轻了痛苦，过了一会，他只剩微弱的呼吸。我端详着他的眼睛，看见他跪在白色的荒原中，一遍又一遍地询问自己。
我打开门，说，他死了。
“但他死得其所。”
我关上门，拉开窗户，但是看见的并不是诶克熙尔。
我看见了山间的夕阳，看见了温暖的草地上开满的金色野花，我拉着一个棕色头发的少女奔跑，爬上松树去打个盹，躺在牛背上嚼着苦涩的草根，伸开五指，并观察从指尖流淌下来的阳光和浮尘。我看见扎入海水的一瞬间，波光粼粼的海底触手可及，鱼群在四周飞速游动，我抱着一个贝壳冲出海面，向着远处的阿妈挥手。这是我的记忆，应该是我三十年来的记忆。

但是我还能看见，深红色的大堂，很多人穿着厚重的礼服陈列在下面，他们面无表情，远处的天空，闷雷滚滚。
我回过神来，会想刚刚的感受。我从未对它们出现在我的脑海中感到奇怪，但是这也看似不符合常理。我只是一介普通的医师，一直生活在诶克熙尔上，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不对。
银白色的头发轻盈的飞舞在夕阳下，寒风与汽笛声引渡着灵魂，溶解在晶莹剔透的试管里，盛放在她手中的花朵里。
我是谁？
“在花朵的光芒消逝前带给你落日般的宁静”
那你想不想见到深夜之前的景象呢？
斯卡蒂刚来到艾克西尔的时候，我在朗布勒的酒馆中就遇见了她。与传闻中一样，巨大的深蓝色帽子和酒馆昏暗的光线掩饰着她的面孔，只能看见在灯光下微微泛黄的灰白色长发。她独自坐在角落里，人们都不太愿意去主动靠近她，即使这里绝大多数人应该都不认识她——我能理解，当我什么都不知道时，看见她们这种人，总是会觉得周围的空气会陡然凝重，仿佛这种沉重的压迫感是她们与生俱来的特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