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前写的一些斯卡蒂同人的片段(8)

“在这个世界里，悄悄地死去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活下去才是一种勇气，换做外面的世界，也是一样。活下去意味着你还要面对除了生命的其他一切，或许是责任，或许是罪孽，但是终究还是面对自己。在生命得以延续的每一秒，也许都是要为了认清什么是真实。真实，斯卡蒂小姐，”我将喝完的酒杯用布擦拭干净，倒扣在桌上阴暗的一角，而在光照的到的地方，斯卡蒂靠在椅子上，仍然端着酒杯。“能帮助我们认清我们存在的意义。”
“你如何去寻找真实？”
“真实不会出现在诶克西尔。”我指了指窗外，她转过头去，“从这里再向北航行，是没有结果的，前方茫茫一片充满未知，这是我们的未来。而要找到过去的痕迹……”
“你准备离开这里？”
“暂时。”
“但是，我也许不明白，”她眉心微皱，“重蹈过去对会你有什么好处。”
我站起身，举起空酒瓶朝前台方向晃了晃。在那边，朗布勒先生正在一路小跑过来。

“人们相信活下去是为了见到更好的明天，斯卡蒂小姐，我相信你也是为此而期盼的，但是在明日莅临之时，昨天未必就已经离去。”“而且，我的过去，也许也正是你的过去”
“你如何知道我的过去？”
“那你又如何知道你的过去？”
朗布勒先生熟练地将我们的酒杯和空瓶收走，而我即将走出酒馆时，斯卡蒂轻声叹气，
“了解我的过去的人皆殁于世。”
“无论是作为一个结论，还是作为一个预言，我都不会质疑这句话。”
就在那天的凌晨，我和斯卡蒂站在港口。黑色的海面远处弥漫着一层薄薄的雾气，我穿着粗制的布大衣，像是身上缠绕着很多的破布。而斯卡蒂还是像往常一样穿着一身黑色大衣。当远处黑色的夜空泛起一抹亮色时，从海浪中传来了一阵汽笛声。这个港口迎来了第一艘船。
船艏劈开深蓝色的海水，泛起一道道白色的泡沫。天空逐渐亮了起来，却仍然是阴云密布。我站在船头，依靠在栏杆边，享受着扑面而来的寒风。虽然在艾克西尔岛上也时常会有这样的风吹进我的木屋，但是我仍然喜欢这种带有湿气和咸味的风。回头望去，生活了十年的艾克西尔岛上，在黎明还没到来的天空下渐渐隐去，斯卡蒂的巨剑深深地刺入甲板，却没看见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