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6)

这次轮到怪老头吃惊了，他睁开眼，身子也微微立直了一些“杀谁？”
“我”
怪老头霍地从躺椅上站了起来，又一次恶狠狠地瞪了那姑娘一眼，头也不回地回家去了。那姑娘笑了笑，站起来坐到他的躺椅上，闭上眼睛，吹起了口哨。
接下来几天，怪老头只要看见那姑娘在花圃前，就不出来纳凉。有时候还凶恶地嘀咕：妈的，拿老子开心。
有一天夜里雷声滚滚，闪电纵横，下了一夜的瓢泼大雨。第二天早上天气放晴，怪老头来查看他的鸡和花，扯了一大滚干草放进鸡舍，突然看见那姑娘站在花圃前笑，她说：你看，一夜的风雨，这些花反而更好看了呢。
怪老头冷哼一声，匆匆回家。哪知道那姑娘却跟了进去。要知道，怪老头的家，从来没人敢踏进去半步。

“你干什么？出去！”怪老头怒叱着。
那姑娘却不害怕，左右看了看，院子里收拾的还算整洁干净。她问，你为什么不愿意杀我？
我为什么要杀你？
你不是杀过很多人吗？多杀一个又怎样？
我技艺生疏了。
不要紧，我要求不高。任何死法我都能接受。
妈的，寻老子开心……
姑娘被他赶了出去。但并没有走，端了个凳子坐到花圃前，感受花香和雨后清凉的风。
饭后，怪老头又搬着躺椅来了。没多久，那姑娘也来了。
“你为什么想死？”这一次是怪老头主动说话了。
那姑娘坐了下来，说：“我怀孕了。”
怪老头很惊诧，看看她的肚子。姑娘说：“才三个月，过段时间就藏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