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5)

这个时候，怪老头家附近又活跃起来。只不过，都是我们这些孩子上学放学会经过去看看那些花。如果趁老头不在，便偷偷折一支。于是一个下午都在担心他会找到学校，恶狠狠地打骂一通。
但是怪老头从没有来找过麻烦。于是，很多人就开始肆无忌惮地摘取，直到有一天怪老头在我们身后出现，冷哼一声，目光中全是可怕的凶狠，自此，那个摘花的小女孩发了好几天的高烧。而我们，再也没敢踏足他神圣领地半步。
夏天的时候，他的玫瑰园花开正艳，他便搬个小板凳，坐在花圃前抽烟，时不时转头看看那些花儿，偶尔眼神中会掠过一丝温暖。有一天，隔壁一个年轻姑娘站到花圃前，闭上眼睛去嗅那馥郁的花香。怪老头去撒尿回来瞧见了，并没有制止她。后来那姑娘便经常来，她不是本地人，是怪老头邻居的侄女，那邻居一家恨怪老头入骨，再三叮嘱那姑娘不要去招惹那疯子杀人犯，可那姑娘不听。

“听说你是杀人犯？”有一天那个姑娘这样问怪老头。
怪老头正在抽着烟，眯着眼睛。听到她的话，只是微微睁开了眼睛，然后又闭上，并没有回答。
但是年轻的姑娘并没有就此罢休，第二天午饭后，不忙的人都开始午休。怪老头也搬了个躺椅放到花圃前小憩。那姑娘又来了，她看了一会花，顺手拿过怪老头的凳子坐了下来，看了一会怪老头，说：“看你的样子，凶是凶恶了一点，却不像是杀人犯。你真的杀了人了？杀了几个？男的女的？都跟你有仇吗？”
怪老头不耐烦，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她吃了一惊，随后又道：“几个？”
“不记得了。”怪老头哼了一声。
那姑娘点点头“嗯，那看来是很多了。”沉默了一会，那姑娘突然说：“不介意再杀一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