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晚饭】烂人(10)

可她却差点放弃了自己的全部……
“老师！”
“啊对不起对不起。”
“老师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呢？”
“没有，没什么心事。”
“说谎是不对的哦。”
那一刻向晚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她差点以为她看穿了自己那最深的谎言。
但还好，从她那调皮的目光来看，应该只是在抱怨自己的狡辩……
“包括老师说你喜欢我也是。”
“欸？”
那一刻，向晚的意识断了线。
“……啊，不，然然，那是……”
“没关系的。”
等向晚回过神来时，嘉然已经搂住了她的脖子，但和之前不同，她低着头，靠在自己肩上。
“没关系的老师，只要我喜欢老师就够了。”
铃声又响了起来，但嘉然却久久没有动弹。
“……然然？”
“再让我抱会儿。”
“……好。”
“谢谢。”
她不知道嘉然为什么要道谢，但当嘉然重新抬起头时，上课正式铃已经响了。
“这下逃课了呢。”

她笑着。
如果是一位好老师，她应该谴责嘉然逃课的行为，但向晚并不教他，她不是她的老师，而在她面前，她也不是老师。
她是她的恋人，她是欺骗她感情的烂人。
“你从什么时候知道我是骗你的？”
“一开始。”
“……为什么？既然你知道我是在骗人的话，你为什么要回过头？”
“因为我想看看那个不择手段试图用喜欢我来骗我放弃跳楼的人到底是谁。”
说着，她坐直了身子，把脸凑到了向晚眼前。
“然后我就喜欢上老师了。”
“……我是个烂人，我不值得你喜欢。”
“但老师你知道救我。”
“我只是不得已才做的，眼睁睁看着人跳楼，那也太无情了……”
“所以老师你很善良。”
“我哪里善良了，我一点都不善良……我，我就是个混……”
向晚话音未落，后半句余音便被嘉然吞进了嘴里。
“呜……嗯……”
向晚试图推开嘉然，可她这次却死死搂住，将她紧紧压在椅子上。
好像有什么滚烫的液体从向晚的眼眶溢出，并且恶趣味地流进嘴里，于是咸味便在嘴中洇开，同某种淡淡的甜味混在一起——那是每次嘉然接吻时都会尝到的甜味，像是某种水果糖，但她不记得自己见嘉然吃过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