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晚饭】烂人(7)

向晚的脸颊烫得过分，她的意识混在热气里，耳边只有自己紊乱的呼吸和急促的心跳——不，还有嘉然在几乎贴在耳边那细微的呼吸，和那几乎能摄走魂魄的耳语。
“老师，抱紧我。”
“好……”
无意识地听从着怀中的女孩，向晚紧紧环住那细细的身躯，她身体的温热一点点渗入她身着的每一寸布料。
向晚感觉自己的腿酸得发痛，但她没法移动，因为嘉然迎面跨坐着她的腿，小小的身躯紧紧贴着，搂着她的肩膀，将她牢牢压在长椅上——她们之间的行为已经远远超出了一个普通老师应当和学生保持的关系。
烂透了，向晚，你烂透了。
“来吧，老师，要打铃了……”
嘉然话音刚落，便传来了打铃的声音，但那声音在向晚听来却那么遥远空灵，她还没来得及回应，温热的触感便抽走了她的思绪……
那一刻，向晚忽然本能般推开嘉然。
“怎么了老师？”
“不，嘉然……不能这样……不能……”
“为什么不能，我们是恋人呀老师。”
对向晚的粗暴举动，嘉然不仅没有生气，反而依然笑着重新靠过来。

“但我，我毕竟是老师……”
向晚，你个烂人，这个时候反而想标榜自己那徒有虚名的职业操守吗？
“可你不是我的任课老师，那我换个称呼吧……晚晚。”
在她说出口的那一刻，仿佛有一阵强烈的电流穿过向晚胸口，她的心脏似乎漏跳了一拍。
嘉然的口中轻轻呼出温热的气息，向晚的理性在那粘稠的呼吸声中渐渐瓦解。
“晚晚，我们是恋人对吧？”
“……嗯。”
“那，接下来就交给我吧。”
嘉然忽然伸出手，蒙上了向晚的眼睛。
黑暗中，粘稠的液体被搅动的声音糅在耳边，里面混着嘉然断断续续的细喘，还有她自己的。
她没法说话，漩涡在她口中翻滚，她的意识也在里面来回翻动，渐渐融化……
她逐渐听不清自己心脏的声音，紧接着各种感觉也在一起慢慢消失……
“哈啊——”
终于，向晚的意识像是从水中挣扎而出，她猛地睁开眼睛，大口喘着气，恍若噩梦初醒。
面前是眼角带着泪花，却在微笑的嘉然，她呼吸平稳，没有一点喘息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