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晚饭】烂人(6)

“老师不会是在想别的女人吧？”
“怎么会呢怎么会呢，我心里只有然然呀。”
真肉麻，她什么时候习惯这么讲话了。
“……算了，反正我也只有老师你了。”
印象里的情侣拌嘴中，她这样拙劣的狡辩只会让对方更加狐疑，从而继续争论下去，可她却那样自然地接受她的狡辩，抛弃了自己的怒火。
“老师，能回答我吗？人活着有什么意义呢？”
她松开眉头，低垂的目光望着自己夹在腿间的手。
卑微……望着她的模样，向晚脑中竟飘过了这个词，她慌张地将那个词丢出脑海。
“人活着可有意义啦，比如……比如可以玩很多游戏，还可以看很多好看的电视剧……啊，还有，可以吃很多好吃的东西！”
向晚注意到当她提到“好吃的东西”时，嘉然的眼神亮了一瞬。
也许嘉然是个爱吃的孩子。
“对了，然然，你要是不介意的话……我们周末找个时间出去吃点什么吧，我请你……”
“不，不用了老师，我就待在这里就好。”
嘉然的笑容里带着与年龄不符的客套。

“那我买点什么带给你？比如……草莓蛋糕？”
嘉然眼睛又像刚才一样闪了一下，但她随即又用力摆着手。
“不用老师，真不用……”
“不用跟我客气啦，我们不是……”
“老师，真的不用，好吗？”
嘉然忽然猛地凑近了向晚的脸，脸上的笑容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近乎威胁的冰冷的目光。
“好，好吧……”
“不过老师，有些东西我还是可以吃的。”
被吓了一跳的向晚还没回过神，嘉然便忽然搂住她的脖子，接着整个身体贴了上来。
“然，然然……？”
她冰冷的目光陡然升温。
“老师，能抱抱我吗？”
“抱……额……嗯……”
“我们是恋人对吧老师？”
嘉然凑得那么近，她们近乎鼻尖相触，她那蓝蓝的眼睛也半隐在阴影中，透着幽幽的，带着笑意的光芒。
“可是……”
“放心，老师，这里做什么都没有人会看到的。”
“嗯……我，我知道了……”
向晚颤颤巍巍地伸出手臂，搂住了嘉然的腰。那一刻，她似乎听到一声轻笑，接着嘉然的脊背便像猫一般弯下来，深深陷进向晚怀里。向晚的手不由自主地向下滑去，于是手心传来的触感在脑中很快连成了少女曼妙的曲线。她甚至能透过她的衣襟缝隙望进里面那浸在温热黑暗中的起伏……她注意到她的胸口似乎有一块淤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