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晚饭】烂人(4)

向晚感觉自己冷汗直冒——她就是这么上课的……
“但老师你不一样。”
嘉然忽然坐直了身，于是向晚见到了她那双带着笑意的，玻璃珠般透亮而清澈的眸子。
“我，我上课可能更没意思……”
向晚低下头擦着额头的冷汗，她想勉强挤出笑容，但到脸上却变成了生硬的弧线，于是她立刻收回失败的笑容，双手不安分地放在身前搓动着。
“我，我就是随随便便在混日子，根本算不上什么好老师……”
“可我就是喜欢老师这一点。”
“欸？什么？哪一点？”
“你不知道哪一点的这一点。”
“欸欸欸？”
嘉然笑得更开心了，和向晚尴尬的笑容不同，她的笑容是那么自然，那么灿烂，根本不像是个对生活失去热爱的人。
忽然，午休结束的铃声响了，在听到铃声的那一刻，嘉然一把抱住向晚的手臂凑了上来。
“那老师，今天的份。”
“嗯，嗯……”
向晚不自觉咽了咽口水，慢慢把头转向她。
那也是她和她约定的事情，是每次午休结束这偷偷会面时必须做的事情。

我是在拯救生命，这是不择手段，做吧，向晚，做吧。
反正做什么都没有人会看到的。
她慢慢凑近嘉然的脸。她那拿铁咖啡般浅浅的发丝飘来清香，令向晚的心跳得更快了。
这不是第一次，但向晚依然难以适应，然而眼前的嘉然却只是闭着眼睛，耐心地等着她。
她该不会已经……不，向晚，什么都不要想，什么都不要……
她放空脑袋，吻向了那个身材娇小，仿若初中生的女孩。
她的唇瓣很柔软，很细腻，像是玫瑰的花瓣，一点点被露水濡湿。
“嗯……”
她能听到她的喉咙发出细细的、粘稠的声音，那声音像是一种迷幻药，让向晚失去思考的能力，一点点陷入看不见的流沙之中……
不，向晚，到此为止。
她轻轻推开嘉然，空气中轻轻爆出一声清脆的声响。
桃花的颜色染上嘉然的脸颊，那鲜红的唇瓣仍在微微翕动……
向晚别开了视线。
“好了，快，快去上课吧，我倒是下午没课，你可别迟到了。”
“嗯，老师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