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文学小品整理(9)

這次他去賣的蜘蛛絲，我不怎麼了解究竟是什麼，但無疑是天然的材料。等到他到了我們預定的攤位，就開始吆喝他的絲有多麼強韌，多麼天然無害。這是雨天，來的人本來不多，但在聽到“蜘蛛絲”三個字後，有不少還是圍在了父親身邊，就連對面啜飲豆漿的人也轉動眼睛瞧著我們這邊。
等到人圍得差不多時，父親決定表演他的絕活了。他拿著几根長度不等的小竹子，用小刀削成可以拼在一起的形狀，然後和著蜘蛛絲兩三下做成個有靠背的小椅子，奇妙的地方卻在於——它沒有椅腳，完全用絲的結合部當承載體，要是坐上去乍一看和懸空的一樣！他先是得意洋洋地坐了上去，圍觀的人群一片讚揚。他為了證明自己的蛛絲有多堅固，給我遞來剪刀。我拿著剪刀咔咔兩下，我，以及其他人都發現絲會根據剪刀的剪合方向形變，但沒有斷。這時，人群裡冒出一個字“火”。對，火！父親取來火鐮，對著絲點啊點，怎麼也著不了。他又把某人給他的樹枝點著，拿著樹枝捅到蜘蛛絲裡，結果發現它只是微微地紅熱些。圍觀的人群大半被折服了。這絲線，實在是堅韌無比，妙不可言的材料。父親緊接著想把他帶來的絲都推銷出去，但這時人群已經散了，像看了場有趣的魔術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