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鸟(2)

我的指尖渗出殷红的血液。
愣了愣神，我又一次抬起头，一边贪婪地吮吸着指尖的鲜血。
那浓重的血腥令我缓了缓神，长出了一口气。
但是它的眼睛又一次向我看来，一次次刺在我的心头之上，令我的身体颤抖幅度越来越大。
我不停地深呼吸。
“哗啦——”我的指尖又传来一阵冰凉的感觉，也就是在下垂的一瞬间，我触碰到了一件金属物件。
我定了定神，看着我的指尖碰到的东西。
那是一串钥匙。
我的嘴角开始渐渐上扬，我好像是笑了，淡淡地笑了。
指尖开始在那串钥匙上既仔细又不受控制地抚摸那串钥匙，我的心似乎一下子有了着落。
我的手一下子死死抓住那钥匙，而后我又看向那只小鸟，接着，我笑出了声。
我真的是傻，钥匙就在我的手上，我才是它的控制者，我为什么要怕？
为什么要去怕区区一个眼神？
我为什么要害怕，
害怕一只囚鸟？
我得意地大笑，它也看到了我的笑容，怔了一怔，随即慢慢地低下了头。
我笑得更加开怀，更加心安理得，眼泪也是呼之欲出。

“哒……哒哒……哒……”一声声细小的敲击声传入我的耳朵，令又是一个激灵。
这声音很小，很清脆，很卑微。
我不由自主地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我看见了那只小鸟正在用自己的喙，一下一下地啄食着构成钢笼的一根钢丝，敲击得那样急，那样恨。
声音也就是从这里传出来的。
它想干什么？
它想啄断钢丝？
它想啄断钢丝啊！
我看着这只在我看来如此滑稽的小鸟。
它想逃出囚笼？
它想逃出囚笼啊！
终于，我疯狂地大笑起来，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冲动，再也不加抑制，疯狂的大笑起来。
疯狂而荒诞的笑声充斥着这个房间，充斥着我的耳朵，令我无法再多加思考。
我笑得有理!
我笑得开怀！
我笑得……
“咣当!_——”一声，房间的门被打开了……
二
“啪！”
一声清脆的耳光声在这个几近密闭的屋子里炸开。
我捂着发烫的脸颊，捂着那火烧火燎的巴掌印。
我慢慢抬起头，抬起头看着眼前的这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