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丝涟漪(4)

石雨懵了，石雨爸爸懵了，我们也懵了。
然后，石雨爸爸暴起，和陆新扭作一团；石雨下意识的想要帮谁，却不知从哪下手，被打了好几拳；听到声音不对的班主任和老师冲进来试图拉开他们，事情进一步混乱。不知道是谁大喊一声“去把粟慎叫来!快点快点!”
那天过去后我们再也没见过陆新。没人敢问他去哪了，都低头忙于自己的学习。
初中很快就过去了。恰好我的父亲工作调动去了母亲在的城市，我直接去了那边的高中。临走前我的两个损友华伟和夏雷在大排档撸串为我送行。华伟依依不舍的说“公良，在那边混不好就回来啊，咱哥俩罩着你!”
“得了吧，我被陆新撵的到处跑你俩也没帮我啊！”
“实在不好意思，那天哥俩没来学校。”华伟有些不好意思“你忘了？那天技校招生……”
我默然。这俩货学习都不算好，打算学手艺早点出去赚钱。
“不过那天你还记得吗？”夏雷忽然想起什么，说“陆新把石雨爸爸打了的那次。”
“记得，怎么了？”
“老师让人去喊粟慎就是我去的。”夏雨指指自己“粟慎他们在模拟考，他卷子都没写完扔下笔就跑。陆新真有个好哥哥。”

“别人家的哥哥。”我叹气。一想到自己的表哥只会趁我上楼时偷窥我的裙底我就来气，顺便犯恶心。
愉快的撸串之夜很快过去了。我打着饱嗝回家，爸妈在收拾东西。
“回来了？”
“回来了。”我把擦嘴的纸巾扔进垃圾桶。
“喝酒了吗？”爸爸问。
“没喝。”实话。
“怎么不喝？”
“跟男生出去还是得注意一下的。”其实我是怕你俩揍我。
“下次吃饭时给你叫两瓶。”爸爸用胶带封住纸箱“你可以试试你的上限在哪。”
“你个老没正形的，孩子才几岁你就让人家喝酒？”妈妈不满。
“怕啥，我像她这个岁数都喝吐好几次了！”
“那是你!不许让女儿学坏!”
吵吵闹闹的一天。
七年后。我冒着大雨匆匆登上公交车，从面试公司回学校。车上人很多，不时有手肘碰到我的后脑勺，导致我的额头撞到栏杆上。我哎呦了几声后，一只手横过来替我挡住身后的人群。
我转头想说谢谢，和那人对视，我俩全愣了。
“老华!？”
“公良!？”
我俩找了个小店开始叙旧，华伟贴心的告诉老板一半的串不要放辣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