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小孩（上）(4)

你在我旁边，伸出手指不怀好意地点了点我们排在一起的排名，咧开嘴角，眼睛弯成了月牙。
那时候我被惊讶到了。只是我不想承认，于是不情愿地跟你说了话。
“幼稚鬼。”
你一字一顿地修正：“是聪明的幼稚鬼。”
我冷着脸回了座位，却又突然不由自主地笑了出来，回味着你当时的笑脸。
莫名有些可爱。
自那之后，我们莫名其妙的成了竞争对手。
每次考试我都很惶恐，生怕我唯一可以骄傲的事情脱手。
我在图书馆待的时间变得越来越长，睡觉时间越来越短，甚至可以为了一道理综大题不吃饭。
那段时间，我瘦的像一张纸，以至于我每次清晨站在走廊上背书时都觉得自己可以被阳光穿透。
“你是不是瘦了，许铭？”在准备半期考的时候你皱着眉问我。

“嗯。”
“这么努力，怕我超过你？”你笑了下，装作不经意地问。
我翻了个白眼没说话。
等到半期考出成绩的时候，我站在公示栏那里看，掌心沁了薄汗。
我终于看到了我的名字——段九，你是段十，差了我五分。
我松了口气，推开拥挤的人群回到了教室。
“我应该比你低吧？”你撑着脑袋笑着问我。
“嗯。”
“可以放松下了？”
“嗯。”
听到我的话，你突然笑得更开心了。
“怎么了？”
“没事。”
第二天听同学说你那次考试是控分的，你往常可以考140以上的数学才考了132。
我去找你对质：“江文筠你瞧不起我？”
“不是啊，只是想让你好好睡觉和吃饭，而且我没控分，别听别人瞎讲。”你一副无辜的模样摊了摊手，把中午带来的三明治塞到了我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