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烛骑士的远行(8)

“内特先生，现在去库洛塔镇。”
“什么？”
车开到分叉处，一左一右，内特连踩刹车，回身疑惑地望着薇薇安娜：
“阁下，他都说了，那地方已经没救了。”
“您在说什么呢？”
她回以同样的眼神，神情却更为坚定。恍惚间，他以为自己看错了人。
“我们不是刚走出一场火灾吗？”
在离库洛塔镇不远的地方，车辆抛锚了。内特边嘀咕着什么边修车。骑士与流浪者立在道旁的篱笆外，干爽的夜风里飘来葡萄青涩的气味。库拉坐在路牌下折狗尾巴草。
“所以，骑士阁下，您要到那镇子里干什么？”
“去看看。”
“看有什么用？”
“过去我看得太少了，仅此而已。”
“那就好。我还以为您是想救那地方呢。”
腰间阵风穿过。他的腰包在骑士手里掂出清响。
“您怀疑我赚钱不干净？”
“我没有怀疑他人的习惯。”
“那您这是.....”
她用指套摩挲着腰包上的纹路，那是一朵雕画精美的桔梗花。

“我记得，您镇子的徽标也是桔梗花？”
“是啊，还是当年镇上人一起选的啊......”
“永恒的爱，不觉得讽刺吗？”
他摇摇头：
“世事无常，阁下。您应该知道，很多好诗，都是动荡出来的。”
“而您的这首呢？”
“我？我原以为结尾会是个简单的句号，没想到，是个惊叹号。”
“那她呢？”
她指指库拉，“她的墨水还远没有干涸，可纸张快被浸破。”
“我无所谓......”
他转头望着女孩，眼中闪过微光：
“反正我也什么都做不了了。”
“不。您从未将事情的原委和他们讲清楚，不是吗？”
“用贫病烧起的火，口水哪里泼得灭？”
“谁放的柴？谁烧的火？谁扇的风？火该灭了，可您不该等到他们的心冷了。”
卡纳怔住了一小会儿，沿着篱笆慢慢向车子走去。风里藏了一声他的叹息。
“阁下，您要知道，镇民们曾经.....很敬爱我。”
“库洛塔镇的黑土地很肥沃，可在几年前的冬日，第一场雪还没融化，半个镇子的人都要去讨饭。您知道为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