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烛骑士的远行(6)

“您人很好，可是.....”
他望着她那双莹白色的高跟，憋了好久才憋出一句：
“您的鞋跟太高啦！.......”
“鞋跟？”
“啊，咱乡巴佬随便说的，您别一般见识哈。”
薇薇安娜立在原地，咀嚼着这句没头没脑的话，忽然听到车里一声含怒的大叫。库拉不知何时下了车，伸手要把副驾上的流浪者拉下来。
“这是，这是我们的钱！”
“不！”
颓唐的流浪者忽然爆发出一股惊人的气力，他用力一拉，库拉的头磕在玻璃上。内特冲上前去把两人拉开，可女孩依旧纠缠着。一滴血落到了他的白袖管上。
“库拉！”
她的声音让库拉动作一滞。骑士的手搭上她的肩：
“到车上，好好说。”
“所以，你们.....一开始就认识？”
“一面之缘。”
两个声音同时答道。一者沉静，一者颤抖，一者悲哀，一者无奈。
“卡纳，和她说清楚吧。我们都没资格隐瞒。”
女孩不知为何，她为她冰敷的手能那么温柔，而嗓音能那么冰冷。

“向你，我没资格，可是她？......”
“她不比我低贱。”
“是的，她不低贱，可她并不无辜。”
“你说什么？！要不是你把我们的牛羊都聚到......”
“那是你们的选择！”
他转过身，用泛红的双眼直视着库拉：
“你听着，小姑娘，这位好心的骑士把善款给了我，可我不是酒鬼，也不是赌徒。那个养殖公司找我签合同，能分红，能帮养牛羊，谁会害你们了？你们赶着牛羊进厂，谁威逼你们了？你们往合同上盖手印，谁蛊惑你们了？我是镇长，不是巫师！”
“可是本来要给我们的钱呢！”
“谁能料到瘟疫呢？人要吃药，牛羊也要吃药，可钱只有那么一点——”
“他们都说你去和那公司申请援助了......”
司机一个急刹车打断了对话。前方的城镇浓烟滚滚，有民众从着火的民房中跑出来。空气里一股麦秆燃烧的焦糊味。
“我们得掉头了，阁下。”
司机望着前方路上的人群，叹了口气。他转动方向盘，一个灰头土脸的妇女却朝车辆冲过来。她拍打着驾驶座的玻璃求他们帮忙救人。司机转头看薇薇安娜。她把冰毛巾放到了库拉的手里。库拉正呢喃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