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烛骑士的远行(5)

“可你还可以干很多事。”
“这行来钱快。除了车票，这里还有很多可以买......”
骑士不解的眼神仿佛刺到了她，微张的嘴唇慢慢闭上了。骑士问她：
“你的家在哪？”
“库洛塔镇。”
“愿意坐我们的车吗？或许我们顺路。”
“您是说，要带上我这样一个，一个......”
“一个小姑娘？是的。”
她的瞳孔微微张大了。她忽然很紧地握住骑士的手，泪的温度穿透手套让骑士心魂颤栗。骑士要将她扶起，可她却甩开她温暖的手，扑到一边大口呕吐起来。华夫饼渣滓发出刺鼻的气味，她边后退边大声说：
“不，不，要接受你们的帮助，我宁愿乞讨！你们手里的每一分钱都比我还脏！每一分！”
但她最终还是上了车。骑士跟着她走上旅馆阁楼，那里的黑暗吸饱了木头的霉味。点燃烛火时库拉才发现她，她慌忙想掩住小胡桃木桌上摆着的周边：那都是有关烛骑士的，每一样都不便宜。烛火熄灭一刻她听见骑士的哀叹，黑暗里一股滑腻的温柔绕上指端，耳边的声音让她想起嫖客们叮当洒下的钱币——她爱不释手，又痛恨不已：

“现在没有谁在光里了，姑娘。”
正午，车停在路边，司机下来透透气。他坐在露水沾满的草地上，抓着面包大嚼大咽。骑士也下了车。她倚着一棵香樟，垂首凝望脚尖的光斑：
“内特，城外的人们都怕骑士吗？”
“这......犯法的怕巡捕骑士，赌徒们怕竞技骑士，您说的是什么人？”
“你们。”
“我们？”
“第一天，我们遇到的那对母子。我去帮他们安抚驮兽的时候，他们似乎很怕我。”
“还有那天下午遇上的流浪汉，他不要我的金币，但你去送时，他却要了。车里的那位姑娘更是，她甚至说‘要接受你们的帮助，我宁愿乞讨’，为什么？”
司机不解地抓了抓头：
“阁下，您都想不出的问题，还指望我这呆头呆脑的吗？”
“我想听听您的意见。”
“嗯.....”
他托着脑袋想了片刻，忽然盯住骑士的鞋看。
“阁下，您的鞋.....”
他低头看看自己沾满烂泥的鞋底。这双是他两年前从小摊上买来的，破洞的地方还自己补了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