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烛骑士的远行(4)

“好啦好啦，有啥事出去说，别挡着门，人家还要吃饭呐！”
胖老板不耐烦地要撵人。他这才回过神，涨红了脸辩驳起来。那姑娘被两个男人推搡出了门，也不走，只在窗外盯着内特。薇薇安娜在一旁听得早已红了脸，问道：
“内特，你对她干了什么？”
“阁下！我要是碰过那.....那小姐一下，我就把我所有的钱都献给她！您瞧！她正用那双泪汪汪的蓝眼睛看您呢！可别被这样一双眼睛打动啦！豹子，豹子不是也有着蓝眼睛嘛！”
窗下的流浪者缓缓开口了：
“烛骑士阁下，在我的镇子里，也有着这样的姑娘。”
她微微一怔，轻咬嘴唇，用握餐刀的手向老板招了招：
“请再来一份，谢谢。”
当他们再上车时，车里有了四个人。在饭馆的交谈气氛微妙，所幸没有再起冲突，内特猜想这大抵是因为阁下名声在外。“好啦好啦，大骑士的随从怎么会欠你那点钱呢？”胖老板随口一句就把姑娘堵死了。她坐在烛骑士对面，绞着双手。她温婉的一声问询，换来一滴真挚的眼泪。

“你，想吃东西吗？”
“不......”
她把这个“不”字反刍了数遍。一开始只是微微摇头，可忽然间，她从椅子上站起，声音也高起来。她又一次摔门而去，而骑士在仅一墙之隔的巷子中找到了抱膝哭泣的她。阳光于屋檐折角，她缩在影子里，脏水将裙角浸泡。
“吃吧。”
她又欲发作，可她轻声说：
“我曾经，也是阴影中的那个。”
她抬眼望她，忽然很用力地扯过包装袋。狼吞虎咽罢，她的道谢仍沙哑。骑士问了她的名字和住处。她叫库拉，向外出租爱情已两个月。骑士将要介绍自己，她却说：
“薇薇安娜.德罗斯特，是吗？”
她抿出一个苦涩的笑容：
“要是那场比赛我没押您，您的司机就可以睡个好觉了。”
可紧接着，她又说：
“但您仍是那些大骑士里最......不，第二好的。”
骑士与她相视一笑。她蹲下身，问库拉为什么要干这行买卖，而她摇摇头，拍了拍裙角的水渍：
“您不用说得那么好听，我们都知道我们在做什么。我家闹灾荒的时候，我出来打工，可是老板跑掉了。想回家，就要挣钱，就是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