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晚饭】Lemon Part.B(10)

“美……”
“嗯？什么？”
靠在床头打游戏的向晚模模糊糊听到坐在床尾望着窗外的嘉然对着月光说了什么，而当她摘下VR眼镜时，对上了嘉然在月光下闪着笑意的眼睛。
“月色真美。”
“欸？欸？”
向晚忽然站直了身子，差点把自己的VR眼镜弄掉。
“嗯，啊……那个，嘉然我有教过你这个吗？”
“嗯？什么？”
“就，就是这句话……”
“没有呀。”
“哦，那当我没说……”
“我在书上看到的。”
“欸欸欸欸！？？？”
令向晚震惊的大概远不仅是嘉然会自己看书这件事。
“那，那你知道这句话什么意思吗？”
“知道。”
嘉然忽然朝她爬了过来。
“不不不，等一下……这句话的意思是……”
“我知道。”
嘉然握住了她的手，向晚刚想后退便撞在床头，只能望着嘉然的视线越来越近。银色的流光在嘉然夜空般深邃的瞳孔中熠熠闪动。在她的注视下，向晚近乎忘记了呼吸。

“不，不会吧……你知道……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嘉然却摇了摇头。
“不知道，但我想这么做。向晚，为什么呢？”
向晚咽了口口水。
“因为，嗯……这是……那个……人类的感情？”
“可我不是人类。”
“是啊，照理你不会……可是……嗯……”
“喜欢……是这么说的吗？”
“是，是的吧……”
“那我觉得我很喜欢向晚。”
她的语气是那样平静，仿佛只是在报告一件事实，但向晚心底已经翻起巨浪，一个深藏心底的问题随着浪潮被拍打上岸。
她喜欢嘉然吗？
嘉然只是个仿生人，尽管她表现出了不少超越仿生人的行为，但她确实不是人类，她当初只是想拯救一个生命……
生命？她又无意识地对着嘉然用了这个词。
嘉然是真正的生命吗？
她又想到了当时那个眼神……那是求救的眼神，是生命自保的本能——是人类的本能。
他们是怎么创造出嘉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