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晚饭】Lemon Part.B(9)

“我笑的时候是很开心……但如果只是系统让我知道我应该开心呢？”
“这……”
向晚无言以对，但嘉然忽然抱了上来，像是要钻进她的怀里。向晚吓了一跳。
“欸怎怎么了嘉然？”
“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有点冷……我想发抖……”
向晚的房间是被空调严格控制在最适温度内的，嘉然不该感觉冷，但她真的能感觉到嘉然在瑟瑟发抖。从她逐渐加速的心跳中，向晚似乎能读出某种人类熟悉的气息。
“嘉然你在……害怕吗？”
“……害怕？原来这是害怕吗？”
“你在害怕什么？”
“我不知道……我只是想或许我的想法都只是系统计算的结果，然后就……”
说着，嘉然抱得更紧了。
向晚从未遇到过这种情况，但从人类的本能里，她知道该怎么处理这些。
她伸出双臂，将嘉然揽进怀中，轻抚着她的后背。
“别怕，嘉然，别怕，我在这儿呢，你的感情都是真的，不是那些算法的结果。”

“……你怎么知道呢？”
“我能感觉到，”向晚低头轻轻凑到她耳边，那浅栗色的发丝间还沁着熟悉的清香——她们用着同一款香波，“相信我，这是人类的本能。”
“……我不明白。”
“没关系，相信我就好。”
人造的星空也会随着时间逐渐推移，起初挂在头顶的猎户座不知何时已经来到面前，向晚感觉到怀中的她胸口逐渐平缓规律的起伏，还有那鼻孔传来的细细呼吸声，像是睡着了。
“嘉然？”
她没有回应，似乎果真是睡着了。向晚感觉她的体温稍微升高了一点，暖暖的。
向晚怎么也不愿相信嘉然是人造的，她只觉得自己怀里抱着的是一个真正的生命。
嘉然会做梦吗？
向晚小心翼翼地放开一点怀抱，只见怀里的她闭着眼，嘴角微微扬起。
也许会吧，而且还是一个美梦。
枝江是个不夜城，星光藏在灯红酒绿中不见踪迹，但满月依旧能穿越尘嚣，将那恍若隔世的宁静化作银白的月光洒进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