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国福莫】旋转公寓（短篇）(15)

晚饭的时间过得比想象的快。红沼又一次钻入窗匣时，威廉终于清了清嗓子，在长椅的中央站了起来。两侧投来其他人孤疑的目光。他们沉默着，等待这位领头羊的发话。
“听着，各位。”
他昭告。
“我们之中，存在着罪人。”
话音一落，饭桌间就蔓开了嘲哳的私语。
“‘巫毒法师’不是我。我是‘园丁’。”卡夫同韦恩解释着。
克莱门汀和科罗纳向后退了两步，捂着嘴等待后话。利特尔撞翻了桌上的盐瓶。哈维默不作声地靠在墙上。
“这我们知道。威廉先生。”最先打破僵局的是哈维，“我们之中有一位‘巫毒法师’，他想要杀掉所有人——我们都知道。”
“我想，他大概不是这个意思。”夏洛克也站了起来。他看见尼尔森在低头摆弄着裤脚。
“如果您是‘骑士’，您应该躲起来，而不是站出来拥护奇怪的言论，夏洛克先生。”科尔尼大喊着。

威廉环视着此刻众人滑稽参差的反应，竟有一瞬间，觉得自己是钉在十字架上，被鬼火簇拥着。然而夏洛克掷地有声的语句，将他又从虚幻的景象中抽离出来，有了一丝安定感。“是的，我是。”夏洛克亮出了牌面，“那么，是否能听这位先生把话讲完？”
众人诧异的目光伴随着质疑的叹气，终于在之后威廉平静的声诉中，炸为了啸叫与怒骂。
“罪人不是我。”
威廉轻笑着，将自己的手牌丢在餐桌上。
“罪人是所有的’平民‘
——除了’巫毒法师‘和’骑士‘外的，所有人。”
他已经准备好了像计划的一样，在有人掏利器时向夏洛克使眼色，然后转身就跑，在公寓的角落躲到24小时结束——他只能想到这个办法，并且和夏洛克约好了。
“我没有杀人。”他在喧闹声中解释，“这个游戏给了所有人相反的牌型和错误的暗示
——游戏的隐藏规则，不是要‘巫毒法师’杀掉其他人，而是要所有人找出‘巫毒法师’并杀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