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归】(10)

“...哈啊...”
为什么没能止住呢？
“明明只是这种程度的话..”
白狼显得有些颓唐。
“拉普兰德...”
想是又想起了什么，背对着叹了口气。
“嗯？”
敷衍似的地应了一声，
才发觉自己笑声干瘪得有些瘆人.
“我们早已长大成人了..”
回身，剑锋的影子已经从她身前一带而过，
细碎灰蓝狼影构成的孤嚎之下，仿佛盈满了赤色沸腾的血。
烧灼的光刃之上，撕开惨白而刚烈的狼魂。
“不能永远带着这样玩耍的心态了！”
割裂的细痕穿行而过，随后残留秋后落叶卷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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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
/是呀——/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早已不着调的笑声，伴随着侧腹喷溅的热流仰倒，也就缓缓地，逐级黯淡下去。
/...可是啊，那样就太寂寞了吧.../
一直到与砂土相抵，眼前一片模糊，还试图伸手去抓住些什么，潮湿的液体抚过颜面。

/...德克萨斯.../
是下雨了吧...
那种有无色的浊液降下来，足以洗刷这片大地的疮痕与燃不尽火光的大雨。
白色的狼，渴求却也未曾有见过的低空。
臂膀与后背传来黏湿的体温。
拉普兰德睁开双眼，模糊的水幕中被淋湿的黑发披散下来，她看不清对方低垂的眸子，轻缓而沉重的呼吸却拍在她鼻翼的两端。
那个前一刻将斩落自己的人。
背后的温热甚至盖过侧腹的麻痒，很不合时宜地又扯着嘴笑。
声音又发不出，唇齿绵密的抽动中依稀漏出几个字。
眼神却异常平静。
仿佛她们从未抱有将彼此厮杀抹尽的念头，而只是在德州秋日的午后，就着低垂的日光，攀谈些假日的琐事。
...
“我输了呢...”
“嘶...啊..果然还是很疼，”
她歪着脑袋看向德克萨斯用灼烫的短刃在给伤口做简单的止血处理。
大口喘气让自己的话能连成一句。
“..是活着的感觉...”
“想来过去的时候也曾像这样...都无所归处的时候说着’今天就能下得了手了呢？’，’不过死的也许是我也说不定吧？’..很好笑哦...”